刘琮突然来见袁谭,不知所为何意,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这次拜访弄的还是相当的郑重。
虽然只是来营中寻人,但刘琮还是颇守礼节,连名刺都让人准备好了,送到了袁谭处。
看着刘琮送来的名刺,袁谭显得有些犹豫,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做。
而那名送名刺来的侍卫闭口不言,只是低着头,一双眼睛偶尔会紧张的扫向袁谭,但又立刻紧张地挪开。
过了好一会之后,袁谭方才下定了决心。
“来人啊,随我出去见见来客。”袁谭高声呼喝道。
身边的侍卫低声劝他:“大公子,对方乃是雒阳方面送于邺城的人质,眼下营中诸公都在城内与彼谈判,大公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私自去见他,是不是有些不妥?”
袁谭哼了哼,道:“既然大家都是当人质的,那身份便是一般无二,对方的人质来邀见我,我若躲避,岂不是证明我矮了那刘琮一头,怕了他不成?”
说罢,袁谭一甩马鞭子,喝道:“随我去看!”
不多时,一众袁军侍卫拥戴着袁谭出了大寨。
刘琮等一众人早就等候在大寨之外了。
看见袁谭出了大寨,刘琮等一众立刻拥簇了上去。
“敢问足下是袁大公子?”
袁谭上下打量了一会刘琮,傲然道:“正是,阁下是刘宗正?”
“正是,袁公子,久仰大名了。”
袁谭在马上向着刘琮拱了拱手。
“不知足下来此找袁某所为何事?”
刘琮笑着道:“有一个人想要见袁公子,特命刘某人前来邀请袁大公子,往之一叙。”
“有人见我?谁?”
刘琮摇了摇头,道:“当下还是不能说的,此人就在前面不远处等袁大公子,公子随刘某前去一见,便知端倪。”
“随你前去?”袁谭的眉头一皱,道:“袁某为什么要随你走?凭什么要随你走?”
刘琮笑道:“大公子放心,刘某此刻没有理由对大公子有不轨之举,毕竟大公子早晚要入雒阳,若我在此对大公子动手,对我方断然是没有益处的。”
袁谭扯着马缰,来回扫视着刘琮与他身后的那些侍卫,面有犹豫之色。
刘琮笑道:“听闻袁公子在河南,身先士卒,屡次率兵与我军坐战,我朝多名上将与袁公子交手,都占不到便宜,本以为公子乃是熊虎之士,豪气云天,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而已……公子若是不愿与我通往,就算了,我自回去与要见公子的人说明。”
袁谭被对方一激,心中多少有些不愉,他仔细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形势……觉得对方确实没有必要在中牟县对自己不利,若他们果然是在这里对自己动手,岂不是落口实于天下?完全没有必要。
想到这里,袁谭扬起了头,傲然道:“袁某有什么可怕的!袁某随你通往就是了!难道你还能领袁某见什么神魔鬼怪不成?”
刘琮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道:“大公子放心,我领你见的,绝非什么妖魔!保证你不会后悔。”
随后,刘琮等人引着袁谭向西南方而去。
大概走了不到二十里,却见前方有一支精锐的人马正在等待袁谭。
而为首的一个人坐在车上~,身穿厚甲,身披蜀锦罩服,头戴高冠,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袁谭。
此人年轻,而且俊逸不凡,英气不俗。
那年轻人的身后,矗立着两名巨汉,杀气腾腾,让人望之惊惧。
随行的一众军士,望之更非寻常之士。
袁谭上下打量着来人,道:“汝是何人?”
那人身后的一名巨汉闻言大怒:“大胆,安敢无……”
年轻人抬起了手,示意巨汉禁声,然后他从车上迈步下来,笑盈盈地看着袁谭。
“你就是袁显思?”
见对方从车上下来了,袁谭自然也不好继续在马上,他当即翻身下马,拱了拱手:“某家便是!”
那年轻人道:“听闻足下在河南战场,连战我军中数名大将,且都立于不败之地?很是英雄?”
袁谭一听对方这么说,顿时有些神气了起来。
“袁某自幼熟读兵法,通晓兵机,又随同父亲执兵数载,自然非同等闲可比。”
“哦?是么?”
那对面的人哈哈大笑,道:“足下倒是颇豪气,有点意思!”
说罢,便见他一伸手,旁边的巨汉就为他递上了一柄长弓。
那人冲着袁谭招了招手,道:“既是能征惯战之将,可敢与我游戏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英勇?”
“足下想做什么?”
来人朗声道:“我来之前,已经命人在东南的山林之中围了十里猎场,你我稍后可各自持弓前往射猎,这谁射杀的猎物多,谁便为胜者?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比试射猎?我不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