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用以自用。
现在,因为护君联盟的成立,使得河南尹的士族群体对董卓发动了强而有力的政治反击,保留了雒阳朝廷的独立性,立两朝,而雒阳更是因为储君的议立而继续成为治政中心,足矣集合宗亲与关东诸雄之力合并一击,使得董卓当时不敢强迁所有的民众入关。
有基于此,董卓目下在长安的钱货辎重,比起历史上要少了许多。
钱不够用,那现在就得派兵出去‘搜牢’。
这半年来,京兆尹附近的县城乡亭,也算是被董卓搜牢的差不多了,关中之民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看西凉军进乡,氓首皆吓的魂不附体,纷纷往地窖里钻。
时间一长,以长安为中心点在关中‘搜牢’,已经不能满足董卓的需求。
将目光投向南阳郡,也算和董卓之意。
不过,让李傕没有想到的事,在他请令之前,董卓其实已经有了安排……
“稚然有心为吾分忧,老夫甚感欣慰,只是昨日屯兵于渑池和洛宁的牛、张二人已经派人送来了请战书信,言南方二袁与护君之盟彼此攻伐,他们欲起本部之兵南下走伏牛山脉,进入南阳搜牢,老夫已是应允了他们二人,便不需汝等奔波了。”
“啊?”
李傕闻言顿时一愣,
他没有想到屯兵渑池和洛宁的张济和牛辅,居然会赶在自己之前向董卓请缨。
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居然比自己还要快?
旁边的李儒闻言,脸色有些发白。
却听董卓慢悠悠地道:“牛辅和张济目下屯兵之地,往荆州刺史部走较近,如此可节省不少时日,汝刚刚在陇西三郡招募的兵将尚为新军,不宜轻征,且在操练些时日,待日后再行征伐!汝翌日从诸尉当中选两名得力的干将,率兵去渑池和洛宁接替牛、张二人的镇守之处,如此可保无忧。”
“唯!”李傕只能领命。
李儒在旁边听着,心中感觉隐隐不妙。
牛辅和张济当初奉命坐镇渑池和洛宁,乃是李儒依照贾诩之计向董卓谏言的,为的是让他们两人在那里阻挡河南尹前往京兆尹的要道。
而贾诩也凭借着李儒的推荐,随于牛辅一同在外镇守。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要领兵南下了?
李儒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难不成,是贾文和那老贼有异志?想要脱离相国的掌控?
想到这,李儒的面色一正,忙道:“相国,牛中郎麾下的校尉贾文和恐怕是……”
董卓突然笑呵呵地道:“对了,说起来,牛,张二人近日给老夫的信函中,多有提到这个贾文和,其在渑池多有献策,立下不少功劳……陈王刘宠在雒阳并不老实,几番派人试探,想要入京兆暗行不轨,都被贾文和识破……呵呵!此人当初还是文优举荐去随军的,如今多有功劳,却是文优识人有功,老夫还得感谢于你。”
董卓这一番话说完,李儒便不敢再多言了。
是啊,让张济和牛辅镇守在渑池和洛宁,是自己的主意,
让贾诩随牛辅在彼,也是自己的主意……
若是自己向董卓谏言说贾诩此番随军南下有异志……那相国若问:你既知彼有异志,为何当初还要让他随军驻外?
那自己又该如何回答?
这话,却是得烂在肚子里,万万不能说的!
别看董卓现在一副笑呵呵的长者模样,但是他杀人如麻、视旁人性命如同草芥的样子,李儒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中。
“文优,汝适才欲言何事?”
李儒的嘴角略微抽了抽,言道:“回相国,那贾诩年纪大了,属下观其身子骨又不甚好,让其随军只怕有失,不如还是让其归还长安才是……”
“哎!”董卓不以为意地道:“才四十多岁的人,如何称老?老夫年过六旬,尚能跨马执鞭,征战疆场!”
李儒叹道:“贾文和如何能比得过相国。”
董卓哈哈一笑,道:“话虽如此,然张济和牛辅身边,却也得有智谋之士相助,毕竟南阳郡可不比旁处,袁术和曹操皆是豪雄,颇有智谋。”
“诺。”李儒见董卓说的斩钉截铁,便不方便再多说了。
他心中开始暗自沉思:
莫不是,自打上一次谈话开始,那贾文和就已经算到了有今日之局,因此才故意献计,让某亲自向相国谏言安置他于外地,以防李某事后反悔?
若果真如此……此獠之心机未免太过深沉了!
李儒心下暗叹,自己算计旁人算计了一辈子,想不到居然也会被人利用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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