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不给他保证,他就不敢去战张绣一样。
邢道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区区张绣小儿,又岂能难得倒我?某适才不过是与绪正你开个玩笑而已,且看某一会用手中这柄大斧,亲自斩张绣小儿于阵前,取其首级!”
黄叙见邢道荣突然变身,一身激昂之气,战意雄厚,与适才的状态完全不同,不由颇感惊诧。
这家伙怎一会一变?
但这个状态的邢道荣,却总比那软蛋邢道荣要强上许多。
……
此时此刻,张绣正率兵往来冲杀,匹马纵横,手中的长矛上沾满了荆州士兵的血迹。
张绣正逞凶之间,却见一支彪悍的荆州军从左侧杀了过来,那支兵马直瞄准了张绣一众的左翼,速度极快,从斜刺里直接冲出将张绣的亲卫军分成了两半。
正是邢道荣亲自率兵前来战他。
张绣年轻的时候,便常年在凉州纵横,深通军略,如何能够让邢道荣得逞,当下便令前阵的兵马调转锋芒,直奔其后,与后阵被邢道荣切断的兵马汇合,夹死邢道荣。
但邢道荣似乎已经料到了张绣的意图,他让其他的兵将替他拦住后阵西凉军,自己亲率兵马去战张绣。
眼见张绣近在眼前,便听邢道荣一声大吼,怒道:“张绣匹夫,零陵邢道荣在此!”
张绣见邢道荣声如巨雷,手持巨斧,身材宽大,相貌极为雄壮,心中很是惊诧。
张绣暗道此人如此威武,看样子不甚好对付,不想荆州军中除去典韦之外,竟还有这般的猛士,还需小心应对。
张绣不敢怠慢,他持矛停住战马,然后便让手下的西凉近卫们先行上前,想要去探探邢道荣的底。
毕竟邢道荣率领的不过是水字营的一支偏师,而他张绣身边的,都是这支西凉军阵中,最为精锐的亲卫兵。
想要试探出邢道荣的底线,想来应该不难。
两方兵马各怀鬼胎,在这战场的一处角落中开始激烈交锋。
张绣起先还是谨慎的很,只是小心的在外围指挥西凉军的兵士们与邢道荣以及其兵将往来交锋,借以观察,他本人则是在边缘地带去屠戮一些荆州军的普通兵卒,尽量避免自己与邢道荣和其护卫军产生正面碰撞。
刚开始的时候,张绣尚有些谨慎,不敢托大,但随着观察的时间一长,他发现邢道荣的本领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稀松了许多。
他的那柄大斧看似虽然骇人,但当真正上了战场的时候,挥舞起来的样子可谓极其拙劣,劈砍之间尽显笨拙,最多也不过是能吓唬吓唬普通的兵士,若是碰上有些手段的武人,便完全不起作用了。
张绣估计,以自己的本领,若是跟邢道荣交手,甚至连五个回合都用不上,就可以一矛将他刺个透心凉。
不过荆州军中的能人辈出,这一点张绣还是知道的,故而他也没敢太过自大,而是继续的谨慎在外围观察了一会,以免邢道荣这厮扮猪食虎。
但事实证明,张绣的小心谨慎多少有些多余,因为邢道荣不但是手底下的功夫拙劣,而且指挥手下兵将的本事也着实是差强人意,若不是荆州军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强,就凭他的那点微末道行,张绣麾下的西凉军早就击溃荆州军八百遍了。
看来,并不存在所谓的扮猪食虎,对方的这名将官,水平着实是有限的很,最多不过是外貌骇人而已。
想到这里,张绣的心放下了。
他开始慢慢的率领亲卫,向着邢道荣所在的中心地带杀去,意图寻机将他阵斩于马下。
张绣已经开始有了小动作,但邢道荣却似茫然不知,依旧是自顾自的厮杀。
很快,张绣和他的亲卫们已经到了足够开始对邢道荣冲锋的地方。
张绣深吸口气,然后对着身后的侍卫们喊了一声:“上!”
他身后的那些年轻侍卫都跟随他多年,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更知道他作战的方略,从张绣开始向邢道荣靠近的时候,这些人就早有准备。
当下,便见张绣的这些侍卫无一人滞留,纷纷跟随着张绣冲了出去。
对于西凉军的这些战骑而言,张绣此刻距离邢道荣这点距离便如同尺寸之地。
果然,便见瞬息之间,张绣一众就杀到了邢道荣的附近。
张绣身边的侍卫们都知道张绣此刻是要斩将夺旗,因此都极为配合张绣的行动。
侍卫们纷纷向前,先行替张绣将邢道荣身边的那些护卫阻挡开来,他们用尽全力去缠住荆州兵,为张绣打开一条冲往邢道荣身边的通畅道路。
这套战术西凉军的将士们使了多次,基本上是次次成功,不但可使战局在顷刻间结束,同时又使张绣这位年轻的凉州将领声名远播。
很快的,便见张绣已经冲到了邢道荣身边十余米之地,他大吼一声,举起长矛,呈水平线式的将兵刃端起,对着邢道荣冲锋刺杀过去。
邢道荣抬眼看去,见张绣如同一支离弦的弓箭一样,向着自己之所在快速袭来,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