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众打开一条血色的通路。
在这一刻,无论是城上还是城下,这些被西凉军视为弱旅之师的儿郎们,爆发出了真正的男儿血性!
远处的董卓眯起了眼睛,伸手招呼过偏将,抬手指向黄忠道:“这支兵马是从哪里杀出来的?”
“禀相国,属下查探,对方乃是从章城门杀出!”
“章城门当下可有增兵?”
“有,末吏麾下的探子回报,说是章城门此刻正在增添弓弩手!”
董卓恍然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派人拦截住他们去往章城门的归路!”
“唯!”
……
“儿郎们,随某奔东杀敌!”
黄忠一边挥舞着战刀,一边怒吼着向身后的士卒们叫嚷着。
他很快,他的迎面就出现了一支强兵,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樊稠率领兵马赶到了。
樊稠的兵马狂吼着冲了上来,如同一块巨石,死死的顶在黄忠等一众的前面,任凭黄忠的麾下的军队撞的血花飞溅,也坚决不肯给他们让路。
双方交手,你来我往,士兵们几乎都拼成了血胡芦,却谁也不肯后退半分。
樊稠不愧为董卓麾下的猛将,他和他的亲兵在队伍中站的极为靠前,其手中的战刀上下挥舞,不断收割着荆州军士卒的生命。
四面八方的军士都疯狂的围拥了上来,即使城墙上有陈国军的强弩猛烈设射击,他们也凭借着盾牌不肯退缩半步,誓要凭借着这一股士气,将黄忠一众困死在城墙之下。
但黄忠在浴血拼杀中,却找到了敌军的软肋所在。
那就是樊稠!
看的出来,这员西凉猛将,在董卓麾下的地位极高,凝聚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方也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那就是他胆敢在自己的面前耍什么身先士卒!?
黄忠用力一挥战刀,扫倒了面前的两名西凉军士,然后冲着樊稠高声喝道:“贼将休得猖獗!可敢与某家一战!”
黄忠的声音如同巨雷,顷刻间便传到了对面的樊稠耳中。
樊稠闻言转头,看到了迎面正向他打马而来的黄忠。
樊稠哈哈大笑,高声喝道:“甚好!且看樊某取汝狗命!”
言罢,樊稠亦是纵马直迎着黄忠冲了过去。
两马相见,双刀并举,两柄战刀猛烈的撞击在了一块,发出一声震天彻地的铁器交击之声。
那声音的声音巨大,震的旁边的士卒耳膜生疼,足见两人用力之大。
一击之下,黄忠的身形稍稍晃动了一下,樊稠却是被震的向后直仰,险些栽倒在马下。
他心中大为吃惊,暗道这贼将的力气居然这般之大!?
樊稠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谨慎应对,意图先稳守门户,再寻机破之。
但黄忠压根没打算给他翻盘的机会。
一刀又一刀,势大力沉的攻击仿佛是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的,压制的樊稠喘不过气来。
樊稠也算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见过无数生死与强者,但这一刻,他心中竟然是真的害怕了……
但害怕也只是一小会的事。
黄忠一刀横划而过,便见樊稠的头颅被高高的抛至于天际。
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后,他的头颅方才重重的落在沙地之上,从下方仰望着上方的黄忠。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樊中郎将死了!”
惊恐的喊声响彻在城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