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很容易引起感染危及生命。
幸好,荆州目下的医馆兴盛,间接的带动荆州大军医官的数量,军医数量的增多,自然也可以保障士兵们受伤后的生存率。
雨依旧在下,刘琦也没有歇着。
他顶着大雨,在各营中来回巡视,探看将士们的伤势,嘘寒问暖,以振奋军心。
营地最西边的一片帐篷内,安住的都是这次会战中受伤最重的伤兵,大多数的医官都集中在这里,忙前忙后的为伤患们包扎着伤口。
刘琦来到一座帐内,这里面住着十名伤势最重的士卒……
刚一进去,就听见里面痛苦的哭嚎声。
“不要拔了!不要拔了!让我死吧!死吧!”
那喊叫声中所包含的痛苦和悲痛,让人闻之心伤。
刘琦走到那哭喊的士卒身边,低头看了看他腹部的伤……
他的肚子上扎着一支利箭,血流如注,箭的上面有恐怕是有倒钩……
刘琦也是常年行走于军旅,他知道,这个地方中了箭,就是把箭头拔出来了,最终只怕也将是命陨于此处。
生存的概率,怕是很低了。
刘琦走到那个人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道:“坚强些!忍住!听医官的,荆州的好儿郎,宁可流血,断不可流泪!”
“君,君候!”
帐篷里的士卒们一看到刘琦,都是吓了一跳。
那名躺在床榻上,腹部中箭的士卒则是虚弱地道:“君候,我、我实在是太疼了,我不想活了!君候……我不怕死,可、可我舍不得我家里的婆娘和儿子!”
“舍不得,那就活下去!活着回荆州去!回荆州去见他们……回去当着你儿子的面,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条硬汉!为了咱们荆州的安全,为了这个天下的清平!他的父亲在益州留了血,受了伤!他的父亲,是真正的英雄!”
“君候!”
“记着,要活下去!”
“诺……诺!”
刘琦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环顾着账内的士卒,高声道:“你们都是荆州的好儿郎,坚持住!活下去,不要放弃……我一定会带你们,回荆州去见你们的家人!所以……”
刘琦的声调加强了几个分贝:“所以,你们都要坚强,好好养伤,不要放弃,我们一起来了这里,就要一起回荆州去!”
“诺!”
“君候!”
“君候放心,我等伤好还要上阵杀敌,他娘的益州蛮军,老子绝饶不了他们!”
“谢君候!”
“……”
而就在这个时候,帐篷外,刘琦的手下李铮,引领着冒雨来到大寨的张绣和贾诩来到了刘琦所在的帐篷外。
“那位就是刘镇西。”李铮对贾诩和张绣介绍道。
“我们见过……”张绣干巴巴地道。
贾诩不以为意,他只是眯起眼睛,默默地看着帐篷中的情形。
少时,方才见他迈步走了进来:“末吏贾诩,拜见刘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