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请贾诩坐下,两个人开始针对雒城的事商讨了起来。
刘琦将刘璝在雒城派兵布阵,严防死守,并与自己会战的事情,包括刘晔和徐庶对雒城的分析给贾诩大致讲述了一遍。
贾诩听完之后,半晌默然不语。
少时,在方听他徐徐开口道:“敢问君候,老夫昔日在宛城之时,曾听闻君候收留了蜀中大豪贾龙,并使其镇守在上庸,如今君候兵入益州,贾龙是何反应?”
刘琦大致的将自己派遣张允和蔡醺分别去挡贾龙和任岐的事情又跟贾诩说了一遍。
贾诩这才恍然而悟。
他眯着眼睛,捋着须子,想了好一阵之后,缓缓开口:“君候,针对雒城的战事,贾某有几点与君候所思不同,不知君候可愿听否?”
刘琦跟他废了这么半天嘴皮子,自然是要听取他的意见。
“文和,请试言之。”
贾诩搓着手掌,站起身,认真地道:“君候麾下的智谋之士认为,刘璝与君候在雒城会战,乃是为了振三军士气,稳守雒城,此言倒也是不假,但依照老夫来看,刘璝的真正目地恐不在此。”
“哦?”刘琦拱手请教道:“敢问先生觉得刘璝之意为何?”
贾诩认真言道:“依某之见,刘璝是想让君候知晓,夺,下雒城并非易事……至少仅靠眼下君候的兵力,是极难的。”
刘琦有点没琢磨过来贾诩的意思:“我破不了雒城,又能怎地?”
贾诩缓缓道:“破不了雒城,君候就非得去寻外援助战不可……”
刘琦这才有所悟:“外援指的是……贾龙和任岐?”
贾诩很是平静地道:“至少依老夫来看,刘璝的目地应该在此。”
“可如此一来,他刘璝需要应对的敌人,岂不就多了?”
贾诩伸出两根手指:“刘璝的敌人是多了,但君候的敌人也多了。”
刘琦:“……”
“破一人难,破两人易,若是让贾龙和君候同驻扎于雒城,时间一久,刘璝便可坐收渔利了,看来刘璝此人,还是颇有点谋略的。”
刘琦哼了哼道:“幸好我让张允牵制住了贾龙,不然他若是真来了雒城,还真就是有些难办了。”
贾诩言道:“君候,其实依老夫之见,君候应该让贾龙来雒城,不但该让他来,还应让任岐一同来。”
刘琦心下一惊。
他诧异地看向贾诩:“贾龙来此是要与我争益州,我如何能让他来?”
“不让他来,难道君候一直分兵拦着他,拦到何时是个头?严防死守,绝非上策。”
刘琦闻言沉默了。
贾诩伸手,顺着帐篷口的夜色指了指远处的雒城:“那雒城高耸,且地势险峻,其中有五万大军,若不思狠计,君候何时才能拿下雒城?”
刘琦闻言,不由沉默了。
少时,却见他笑着抬起头道:“贾公有什么计策,还请明言。”
……
次日,四名使者携带着刘琦的亲笔书信,分别往四个地方而去。
两名使者分别往贾龙和任岐处,邀请他们两个人一同来雒城,三人合并一处,共伐刘璝。
另外,还有另外两名使者前去见张允和蔡醺,让他们同时也来雒城与己方合兵一处。
……
贾龙前番已经派人送过了书信,提出了要和刘琦一同攻打雒城,如今刘琦正好借坡下驴,给了他这个面子。
四路兵将分别从巴郡和犍为郡向着雒城进兵,不久之后,便先后抵达了雒城关下。
刘琦和贾龙许久不见了,贾龙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儒将风姿。
至于犍为郡守任岐,则是一副标准的莽汉形象,续着络腮胡子,浑身魁梧结实,一脸的豪气,看着是个爽朗之人。
但实际上,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的灯,不但心思深沉,且都是狠辣之辈。
“末吏贾龙,拜见郡侯!”
“任岐见过刘将军!”
“二位将军不必多礼,今番有二位将军相助,咱们必破雒城。”
任岐哈哈大笑道:“久闻刘将军的盛名,真是如雷贯耳,别看咱犍为郡乃是偏僻之地,但对于君候的事迹,可是听了不少,今儿听人说刘镇西,明儿个听人说刘镇西,把我老任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刘琦微笑道:“任公太客气了!走,咱们一同进账,刘某为二位接风洗尘。”
任岐摆手道:“嗨!且不着急吃饭,咱们乃是偏僻的山中之人,从没见过强兵,久闻荆州军乃是天下强军之冠,今日说什么也得见识下不是?”
说罢,他看向贾龙:“兄长,你说是吧?”
贾龙闻言苦笑道:“君候勿怪,任兄就是这个脾气秉性。”
“无妨,刘某最喜豪杰之士,大家都是同僚,任君若要观看刘某军营,那咱们一同去看就是了。”
当下,刘琦便带着贾龙和任岐一同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