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琦在洗澡桶中自言自语的时候,突听他身后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呢?什么可欺可气的……你要欺负谁啊?”
刘琦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身下不小心一滑,差点滑进去呛到水。
他疑惑的转过头,看见蔡觅不知何时醉眼朦胧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蔡觅身形摇摇晃晃的,罩服和曲裙深衣不知何时已经褪下,此刻晃动在刘琦眼前的,是一具穿着白花花的身子。
刘琦心中有点亏心,他鼻孔往下的半张脸埋在水中,不好意思直视蔡觅的眼神。
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刘琦一开口,说出的话都埋在澡盆的水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响,水面上开始冒泡泡。
蔡觅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刘琦的脸稍稍往上抬了抬,道:“我说,阿姐你喝醉了,还是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熬夜太晚伤身。”
蔡觅眯起了自己的一双媚眼,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伸腿就迈进了刘琦的澡盆。
她酒醉的厉害,身体下落的时候太过用力,溅起了好大的一片水花。
“深水炸弹么……”刘琦心中嘀咕着,却不敢怠慢,急忙去接蔡觅,以免她滑伤。
蔡觅跌倒在了刘琦的怀中,两人栽进盆中,在水中坦诚相见。
“呵呵呵~~”蔡觅温柔的笑着,用手指一点刘琦的鼻梁子,道:“小东西,都多久不见了,第一晚就想躲?”
刘琦的表情严肃,颇为不愉:“你说谁小呢?”
“哎呦?还黑脸了!”蔡觅笑呵呵伸手向着手中一抄……
紧接着,便见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少时……
“这么大反应?”却见蔡觅的媚笑又开始流动,藏在水中的手开始有了动作。
刘琦呵呵干笑着。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阿姐……这反应跟你没关系,是刚才想你妹想的。
蔡觅当然不知道刘琦的想法,她媚眼如丝,一手在水中使劲的晃动,一只手则是轻轻的抚摸着刘琦裸露在水面的胸膛……
大概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刘琦猛然站起身,将蔡觅湿漉漉的抱在怀里,喘着粗气,大吼了一声:“这是你自己不想先睡的,可莫怪我折腾你了!”
随后,便见他拥着蔡觅,哗啦啦的带着水快步走进了内室。
……
“呼——!”
半个时辰之后,刘琦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漫步走到房中的桌案前,又开始咕嘟咕嘟的从壶中倒水痛饮。
蔡觅则是躺在榻上,一脸迷离地望着刘琦,也是急促地喘息。
“少郎君今日好生了得……是有什么事发什么?”
“没什么事。”刘琦将水灌进喉咙,言不由衷的回答道。
蔡觅一个翻身,逗刘琦道:“该不是在想什么人吧?”
“有什么人可想?我现在脑中天天想的,除了袁绍,就是曹操,再不就是孙坚袁术……难道想他们会让我变的这般了得?”
谷/span蔡觅咯咯的笑了一会,突然一个翻身,在床榻上杵着下巴望着刘琦喝水的背影,嘴角都是欢欣的笑意。
经过了适才一番折腾,蔡觅的酒似乎也醒了。
“少郎君,我过几日想要去一趟南阳郡,你陪我走一趟呗?”
刘琦疑惑地看向她道:“你去南阳郡做什么?”
“承蒙少郎君恩典,容我蔡家产业进入南阳,只是自打成珪继承家业之后,他便一直致力于军务,少有顾及家族的生意,先前成珪找我商议,恳请让他替他打理蔡氏在荆州的产业,我想南阳的茶叶生意眼下做的最大,我想去那边好好的走访一下。”
刘琦恍然地点了点头,又喝了口水,道:“你们蔡家的生意,我也不便插手,阿姐要去走访,自去走一圈便是了,我派人沿途跟各级县署打好招呼,让他们多多关照便是,我这边还有许多大事,就不陪你走了。”
蔡觅噘起了嘴道:“如何不便参与?你是蔡家的女婿。”
刘琦摇了摇头,道:“蔡家的女婿不假,同时我也是荆州之主……不瞒阿姐,我马上要率兵南下,去长沙益阳,与江东之军共同演武……眼下着实是没有时间与阿姐一同北上,阿姐莫怪。”
蔡觅一听刘琦要去长沙演武,吓了一跳。
她急忙从床榻上站起身,在光溜溜的身上披了一件外套,走到刘琦身边,勾着他的胳膊缓缓坐下,低声道:“少郎君,好端端的,为何要和江东的孙氏扯上干系?”
刘琦伸手拍了拍蔡觅白皙的手背,镇定地道:“如不出我之所料,明年的一整年,或许将是事关天下走向最关键的一年,各大势力应该都会在明年出手……这个纷乱的天下,到底将归于谁来引领统属,或许明年的年终岁尾你就能够看出端倪了。”
蔡觅听到这顿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