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声箭响,再次将一名东吴士兵从城墙上射了下去。
太史慈冷冷的放下手中的长弓,看着已经没有战意继续上攻的那些江东士兵,缓缓的将手中的长弓放了下去。
内城之下,到处都堆满了江东军士兵的尸体,而剩下的士兵,因为长沙城内的坚固防守,已经丧失了锐气,不敢继续往上冲了。
太史慈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
他因为过于疲惫,此刻握着长弓的手都不由开始发抖了。
他缓缓地将长弓放在身体的侧面,眯起眼睛望着下方的江东士兵,嘴角挑起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鼠辈敢上城否!”
这话说的极为狂傲,若是换在正常的情况下,江东军的士兵们早就一拥而上,再攀城与其作战了。
但此刻他們没有。
连日的攻城,连日的奋战,但刘磐和太史慈,却让他们难以寸近于长沙内城。
士气没了,任凭对方怎么说,他们也就无所谓了。
孙策在后方看的直咬牙,恨不能亲自攀上城头与太史慈一战。
仿佛是看出了孙策的意图,孙策身后的徐盛急忙拉住他,道:“少将军,切不可冲动,这长沙的内城比外城难打太多,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孙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城头上的太史慈,咬牙切齿道:“退兵!”
随后,江东军便向后方撤去。
江东军撤离了之后,太史慈终于忍耐不住,手掌一松,便见长弓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见他直勾勾的载到下去,躺在城头不动弹了。
旁边的士兵们见状顿时大惊,距离不远的刘磐也看到了。
他吓了一跳,心中暗道难道是刚才与对方鏖战时,太史慈受了暗伤?
刘磐急忙跑向太史慈,俯身在他身边,低声道:“子义,子义……你怎么了?”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躺在地上的太史慈稍稍抿了抿嘴,然后发出一阵“呼呼呼”的打鼾声。
刘磐见状一愣,然后无奈的笑了。
“唉,原来是累的睡了……也是,他已经两日都没有合眼了。”
说到这的时候,却见刘磐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觉很困。
但他却不能睡……至少在太史慈醒来之前,他不能睡。
“府君,要将太史将军抬回去休息吗?”有一名侍卫上来问道。
刘磐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去拿被来。”
不是刘磐狠心看着太史慈在这睡在城头,这是太史慈自己的选择。
就算是再累,太史慈若真想回去睡,他也完全可以做到。
他就是特意这么做的,防止江东兵若是杀个回马枪,太史慈可以第一时间加入战斗,以防不测。
……
孙策撤兵之后,立刻找来麾下诸位校尉,别部司马等,召开会议商讨进兵的良策。
按道理来说,若是早知道长沙这么难打,江东军或许就不会硬打了……他们早就撤退了。
但是眼下的江东军已经深陷泥沼。
仗打到这个程度想要退,是完全不可能的。
谷龔/span而毫无疑问,让江东军彻底沦陷到长沙战场的原因,是刘磐和太史慈放弃了外城,给了江东军一个希望,让他们觉得长沙完全可以轻易攻克。
但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报!”
就在孙策与众人商讨如何攻占长沙的时候,一名侍卫匆忙跑了进来。
“少将军!周都督派了一名使者来!说是有要事向将军禀明!”
孙策听说是周瑜的使者,急忙召他进来。
那使者奉周瑜之命,来向孙策禀报,说是周瑜已经中了敌军之计,目下深陷荆州境内,眼下正朝荆南而来。
他请孙策不要再进攻长沙,而是转兵回益阳,为周瑜打出一条退路,保江东军士卒能够顺利出逃。
听到这个消息,孙策以及他麾下的诸将都慌了。
大将周泰听完那使者所言,惊讶的看向孙策,道:“少将军,刘琦竟有这般能耐,竟然能算到我们会来偷袭荆州,还设下计中之计,围困我军?”
孙策的脸色极不好看。
本来拿不下长沙,他就已经够窝囊的了,如今得到了周瑜的消息……不但是连城池拿不下,甚至还有损兵折将,大伤元气的危险。
“啪!”孙策一掌用力地拍在桌案上,气急败坏地道:“刘伯瑜枉称名士,行事居然这般诡诈,端的可恨!”
徐盛道:“少将军,眼下不是计较刘琦之所为,当务之急,是要兵撤益阳,以免荆州各路兵马到来,使我军大有损失才是!”
孙策点了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作速撤兵了。”
……
孙策的兵马向东而撤,将已经拿下的长沙外城,又双手奉还给了荆州军。
刘磐一开始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