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道多年未曾听到的声音，狼道再次后退，眼中有了浓浓的恐惧。
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永远不知道当年的格山有多么强大。
第一人是境界？
没错！
但这个境界又是怎么来的？
那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淌出来的！
远处的战斗，又一次停了下来，所有妖族恶魔的脸色都随之大变。
那位站在刀前的主，可是震慑了一个时代的存在。
紫宸的意识逐渐回归，在视野清晰之后，就看到了那个壮汉。
此时的壮汉也在看着他，似乎想要看透他。
四周很安静，连风声都消失了。
“我感知到了同样的气息，看来就是你了。”
格山看着紫宸，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他握住了手中的流断刀，刹那之间，流断刀上有光华流转。
一幅幅画面在格山眼前出现，在那幅画面之中，紫宸看到了曾经的格敦王，看到了尊王，也看到了自己。
似乎流断刀拥有着记忆的功能，此刻正在给格山回放这些看到的记忆。
紫宸站了起来，猜到对方身份的他，脸上有着惊容。
这位第一人，复生了？
没有气息波动，他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自成一片天地。
其他妖族尽皆沉默着，就连那些熟悉格山的八首等人，也没有跟这位老朋友打招呼。
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所有的画面消失，格山重新打量着紫宸，更加满意的说道：“不错，真的不错！”
一连得到第一人的两次夸赞，却让紫宸更加摸不着头脑。
格山也没有解释，而是回过头来，看着狼道。
狼道已经退了很远，随着格山扭头之后，真身显现的它口吐人言，“一切好商量，都好商量。”
格山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渐冷。
“我知道当年你封印我们，是为了我们好，这一次我们出来，其实也是想为灵界做些事情。”
狼道慌乱的解释道：“或许我们的做法有些激进，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会改的，真的会改的。别我一个人说，老黑你也来说说，我们是不是会改的？”
名为老黑的大熊没有说话，不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上几句，而是压根就不敢。
走过尸山血海才成为第一人的格山，绝对不是一个善类，他杀死的生命无数！
其他存在更是闭嘴不言，格山对他们的威慑，太大了。
“说完了？”
格山开口，声音平淡，但是落在狼道的耳中，就像是宣判它生命的死神。
“完了，不……不，还没有完。”
狼道先是点头，然后立刻摇头，努力的想着借口。
格山说道：“可是我的时间有限，不能听你在这里絮叨了，或许你们真的会改变，但是我看不到了。”
“小子，你得到了流断刀，现在传你斩山之术。你看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
听到这道声音，就在紫宸定睛前望之时，看到格山持刀而斩。
这一刀一往无前，带着无匹的意志。
天地间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刀弧，以格山为起始，以狼道为终点。
狼道大吼着，调动了恶魔气息，形成了防御。
面对死亡，它不会认命。
它猜出格山是一种什么状态，所以想要拼上一次。
只要挡住了这一道攻击，那么事情还有转机。
狼道猜对了，但可惜没有能力等到那个时候。
刀弧斩落而下，瞬间就把它那庞大的尸体一分为二。
空中血雨飞洒，狼道分为两半的身体向着大地砸落。
在紫宸的感知当中，格山这一刀不仅仅分开了肉身，更是覆灭了灵魂。
一刀死！
嘭！嘭！
尸体落地，大地震颤，无数烟尘飞扬而起。
天地再次归于安静。
格山扭头看向其他人，只见这些存在飞快后退，转眼间就从视野之中消失。
八首等人没有走，但是也没有在这个时候上前。
说起来，他们与格山认识，但也没有很熟，甚至当年正是格山亲手抓着他们，镇压了他们。
格山看向妙妙，妙妙凌空而立，冲着格山施了一个万福。
之后又看向雪裳。
血色的斗篷激起涟漪，一位容貌朦胧的女子显现，同样冲着格山施礼。
格山点头对二女做出了回应。
接着，格山看向赤厌，赤厌冲着格山抱拳，格山的眼中有了一抹意外。
八首与骨雕没有得到关注，但两位存在丝毫都不恼怒，因为被格山盯着，未必是好事。
格山走到了紫宸面前，问道：“可看清楚了？”
紫宸点了点头，“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