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詹文君道:“五年养望,江东民心尽归夫君,我觉得,是时候了。”
鱼道真道:“兵权在手,朝堂独断,门阀俯首,诸州、诸郡、诸县皆是羽翼,百姓知太尉而不知有皇帝,北境无边患,蛮族无隐忧,这样若还不是时机,那王莽也篡不了刘氏的天下……”
“你这是咒我是王莽啊……”
鱼道真笑道:“王莽哪里比得过小郎?可王莽能做成的事,小郎自然也能做得到……”
徐佑淡然道:“那就依你们所言,借北魏的谶谣,再烧一把火,若太后聪明,自会主动来找我谈禅位之事!”
江东正在遭遇大变的前夜,北魏其实不逊多让,或许是徐佑发掘天公宝藏的事耗尽了元瑜的最后的一点心气,他自知大限已到,这天夜里派宦者召见太子入宫,准备。
不料,那传旨意的宦者早被陆令姿暗中收买,他先到二殿下府,禀报了此事,元敦如丧考妣,哭嚎道:“父皇好狠的心……”
陆令姿俏脸含霜,道:“哭什么,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先发制人!”
元敦愕然,道:“怎么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