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灵官边远途、祈禳灵官封南山、捉鬼灵官洛心竹也各有所长,让人刮目相看。
此战由张槐指挥,他最擅长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所以围山三月,并非不能速战速决,只是那样伤亡的人数至少要翻上几倍,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用尽一切计策来消弱敌人的实力,瓦解敌人的斗志,并且加大舆论攻心,用近乎艺术的指挥技巧拿下了明武天宫。
要知道,当初为了对付都明玉的七非天宫,朝廷动用了十几万人马,耗费的钱粮都是天文数字,更别提死伤了多少军民,对扬州半壁造成了多大的损害。相比之下,张槐的手段举轻若重,润物无声,称得上张氏之虎,江东国士!
“白易呢?”
五大灵官全部一战扬名,白易既然被放出去历练,没有理由错过这样一出好戏。徐佑对白易印象太深刻了,不管袁青杞想要干什么,白易都会是她手里最重要的那张牌,必须给予十二分的关注。
何濡冷冷笑道:“七郎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当初回来说白易将是和方斯年一道有机会问鼎大宗师的奇才。实际呢?斯年心无旁骛,率真不减,杀人也好,玩闹也罢,从不会为菩提功之外的东西沾染了佛心。白易连女色都看不破,养气的功夫还差得远呢!”
“怎么了?”徐佑微微皱眉,道:“他闯祸了?”
左彣回道:“何止闯祸?白易在天鼻山下潜入朱氏的营帐,偷窥朱凌波沐浴,被发现后,连着打死了三名朱氏的部曲,还把朱氏一个嫡系子弟打成重伤,最后还是穆珏亲自出手将白易拿下……”穆珏是朱氏豢养的小宗师,当年曾和左彣联手杀入钱塘营救徐佑,修为极高。
竟有这等事?
白易对朱凌波一见倾心,徐佑是知道的,之后还曾提醒过袁青杞,少年慕艾,最是烦扰,要她多多注意,可没想到终究还是闹出这样的丑事来。
“两军交战,朱凌波怎么到天鼻山去的?”
“以朱凌波的性子,自然是偷偷去的。”何濡道:“不过这丫头虽然刁蛮,却也知道分寸,只待在山下的营帐里,并没有闹着要上山。谁想森严守卫的军营,竟也有白易这样的登徒子……此事丢尽了天师道的颜面,虽然被认为的压制住了,没有外传,可也让袁青杞在门阀中的名声有损……”
徐佑沉吟了良久,道:“袁青杞怎么处置的?”
“穆珏抓了人后,朱氏连绑都没有绑,直接送到了天师道的营帐。袁青杞得悉之后,只写了封信给朱义,朱氏就不再过问这件事。”
“这倒是袁青杞解决问题的做派!”干脆、直接、果断,抛开繁文缛节,直指核心,徐佑笑道:“袁青杞开出了什么条件?”
“付出代价是肯定的,只是具体内容不详,连卧虎司都没有掌握个中内情,七郎若是感兴趣,可直接去问朱智,想必他也不会对七郎隐瞒。”
徐佑摇摇头,拿这种事问朱智,显得太过八卦和,也有些小题大做,道:“被白易打伤的朱氏子弟是谁?”
“朱相!朱信的独子!”
朱氏以仁义礼智信为名,老大朱仁是家主,老二朱义和徐佑是老熟人,老三朱礼是朱凌波的父亲,老四朱智自不必多说,而这个朱信,位列老幺,可武功却是最高,骁勇可称万人敌,连武痴朱睿的武功都是跟他学的。
白易把朱相打成重伤,朱信岂会善罢甘休?袁青杞到底如何让步,才能平息朱氏的怒火?
虽然徐佑不愿意就此事去询问朱智,可不代表他不好奇,幸好,打听消息的途径,不止一个!这么久了,也该去见见这位高居林屋山上的左神元君宁长意。
玄机书院开门在即,这是儒门的盛会,可也不能缺了佛、道两位扬州当家人的捧场!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徐佑道法初成,再不惧袁青杞能够看破他和林通之间的联系,毕竟两人曾有过姻亲之好,同在扬州,还是要多走动走动,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比如,鹤鸣山追查三五斩邪剑丢失的事,到底进行到何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