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显得恶形恶相,等而下之。
不好,不能中了此獠奸计!
朱聪收敛心神,道:“都郎君此时来富春,仅仅为了逞弄口舌的吗?”
都明玉摇摇头道:“天师道在扬州的治所已经大乱,我身为正治,何来的心思逞弄口舌?只是郎君见问,不能不作答而已!”
“好了!贵客临门,子明不得无礼!”朱礼深知这个侄儿满腹文章,但为人桀骜,缺乏城府,绝不是都明玉的对手,呵斥了一句,道:“都郎君觉得我朱氏如何,可否当得起吴郡首姓的尊荣?”
“吴郡朱氏,乐圃以道学鸣,伯良以死节显,俸佶以孝行称,何、薛、周诸母以贞操著,而来裔又彬彬诗礼,朱氏可谓有人。”
都明玉一句话将朱氏百年来的名人夸了个遍,就是朱礼听了,明知他有求于己,言辞未必发自真心,但也不能说个不字,肃然道:“正是,朱氏能有如今的局面,全仰仗先君们以道学鸣,以死节显,后辈不才,不敢说有人,只能战战兢兢,不辱先人名号已是万幸!”
三人见面至今,只有寥寥数息,可针锋相对,彼此出招,都明玉身为外客,在朱氏的地盘上面对朱礼朱聪却不落下风,天师道人才济济,由此可见一斑。
“朱将军过谦了,不说别人,单说子愚郎君,在钱塘以一人之力,将天师道逼迫的无所适从,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都明玉收了笑容,眼神凌厉如刀,望着朱礼咄咄逼人。朱礼微微一笑,道:“都郎君不像是来认输的,反倒是下战书一般……”
“不错!”
都明玉负手而立,如鹤鸣九皋,道:“奉祭酒之命,要你朱氏立刻召回朱睿,并承诺不再插手钱塘的事。诸般前怨,可既往不咎。否则的话……”
朱礼双手扶着把手,身子略往前倾,一股杀人盈野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道:“否则,杜静之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