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宁以为这事儿就皆大欢喜,天下大同了。
毕竟周芝意这个当事人并没受什么影响,也挺大气的原谅了盛少爷。
过了个两三天的功夫儿吧,都快翻篇儿了的时候,另一位当事人找上了她。
周砚。
那天索宁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周砚的车就停在楼下,人靠在车前,一身黑西装几乎与车和夜色融为一体。
索宁对于他的到来也没过多的意外。
虽然盛放没有就这个打起来的原因作解释,但她自己想了一下,大概是周砚已经知道了俩人在一起的事儿。
所以他回来这一趟,并没有什么意外。
她步子虽然轻,不过未到车前周砚也已经发现了她。
“才下班?”他问。
索宁点头嗯了一声,“周砚哥。”
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俩人就沉默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不过是几天未见,好像突然间变的更加生疏。
虽然本来关系也没近到哪里去。
索宁也不想这么耗着浪费时间,抿了抿唇,“周砚哥,有话直说,你跟我就不用端着了吧?”
周砚没料到她会这样直接,他往她那儿迈了两步,视线看向别处,似乎在犹豫着如何开口。
片刻后:“你跟盛放怎么回事?”
索宁也没料到他这么不直接,反问一句,“你不是知道了吗?”
周砚:“别人说的不算,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索宁不知道他什么执念,不过也没绕弯子,“我跟盛放在一起了。”说完她直视着他,“可以了吗?”
周砚很明显的愣了愣,然后迅速恢复,他开口声音清冽,音调比平常高了些,“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多声名狼藉的公子哥,用我再给你普及一下吗?”
“用不着。”索宁也没扯过去他什么人我不管,我只看重现在这些,只是神色不耐的回了那么简单的三个字。
简而言之,并不在意。
所以你也别不必要白费口舌。
周砚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似的,充满了无力感。
“索宁你中邪了吧?”
“……”
“这样一个人渣他都可以,我就不行是吗!?”
“周砚!”索宁被他的语气措辞激到,忍不住陡然声高,喊完以后稳了稳心神,迫使自己平心静气,“他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评判。换句话说,人是我自己选的,即便有一天被甩了那也是我活该,我自己有能力承担。所以你不用来警告我他如何如何的不靠谱,我跟他日常相处,知道的比你多。”
她最后一句话更像是一句警告。
周砚被震慑在原处,一时无语。
“至于你,”索宁顿了顿,长舒了口气:“周砚哥,以前的事过去不提了。”她看向他的神情是少有的真挚,“我可以原谅你,你也别再来找我,我们都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我开始不了。”周砚眸底涌现出一抹强烈的哀伤感,“索宁,你真的很不公平。”
索宁没有再多言,面上冷清道:“周砚哥再见。”
她说完径自上了楼。
周砚站在那儿半晌都没有回神。
他一直都知道,索宁不会爱他,或许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恨他。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任何一丝瓜葛。
就像两个陌生人。
他一直努力想要的,让她原谅他那一次冲动的行为,获得那么一点点救赎。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刻……
却心如刀割。
可盛放那个渣子凭什么?
他又有什么资格?
—
元旦假期前一天,索宁中午忙完已经下午两点多,食堂里连一根面条都没有剩下。
她琢磨着回去吃个泡面得了。
刚回到工位上,喝了两口水,手机就在一边儿嗡嗡了两声,低头一看,盛放?
她下意识往总经理办公室那儿扫了一眼,然后点开信息,内容简单,就那么俩字儿……
【进来】
前后衔接没有,里有没有,就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完全一副大佬作派。
索宁揣好手机起身就去了。
进门的一瞬间听到身后的小声bb,“看看看,又搅和一块了。”
这话虽然已经刻意压低了音量,但偏偏就是清晰的落入了她的耳中,又像是唯恐她听不到一样。
她攥了攥门把手,关上了门。
力道控制的很好,一点多余声响都没有。
门刚一关上,就被人捂住了眼睛,他俯身在她耳侧,“猜猜我是谁?”
索宁:……
智障。
她稍一挪身挣脱了他的手,这倒好反手就被捞到了怀里,大少爷俩胳膊环她腰上,一脸笑意。
索宁笑得无奈,“你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