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那边的动作很快,果然没有一周的时间就把宋峯年在国外的业务,调查了个底儿掉。
他公司原本发展确实不错,但是因为人比较独断专权,什么事都要亲自操办,反倒落得别人无权可用。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一起创业的同伴一一出走。而就算要走,势必也要带走自己手里那些心腹能力者。
时间一长,宋峯年公司里中流砥柱的人才也就大批流失掉了,也好在他的基础比较雄厚,能够支撑那么久。
但内核已经不行了。
再加上他这几年的重心都在秦霁月身上,又把大量资金投入到娱乐城的项目,已经是很危险的举动。最重要的一点是头些年见不得光的生意做的太多了,早就上了有关部门的黑名单,趁此时机又是一番强有力的打击。
种种原因之下吧,他的企业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容盛为了查到这些信息亲自跑了国外一趟,才弄清楚了眉目。
盛放直接让人把他们查的宋峯年在国内的一些不明不白的烂账,一并交了出去。多管齐下,导致他目前的处境十分堪忧。
搞定这些已然是小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容盛坐在盛放办公桌对面,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哥,接下来什么打算?”
盛放压了口水,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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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费这么大劲就这样?”
“不然呢?”他反问了句。
容盛垂了垂眸,鼻腔里发出了一点轻哼:“赶尽杀绝。”
盛放捏着杯子的手指顿了顿,抬眼斜睨他一眼,没有言语。
容盛继续道,“他怎么对待索宁和陈淮的,你以牙还牙。”
“单纯为了他们俩?”他看着他,“没有掺杂别的什么个人情感恩怨?”
容盛:……
他眸光闪烁了下,“我跟他有什么个人恩怨?”
盛放把杯子放回了原处,沉声道:“因为他跟秦霁月的关系,我恶劣的对待了你们那么多年算不算?”
“……”
“你好像比我还要恨宋峯年。”他顿了顿继续道,“容盛,你是不是也很恨我?”
容盛猛的抬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哦?可毕竟追溯起来我这个直接实施暴力的才更应该是被痛恨的对象。”他顿了顿,“你为什么说不恨我呢?”
“因为你是我哥。”
盛放:……
言外之意,你要不是我哥没准儿怎么着了。
这话题说多了有些煽情,也就没再继续,盛放淡淡道:“他如今这副走投无路的处境,不比直接弄死的强?”
尤其人在抱有一线希望努力挣脱困境的情况下,一旦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实,那得有多绝望呢?
这才是最好玩儿的。
盛放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容盛已经明白了他潜在的意思,俩人沉寂半晌,他还是没忍住问道。
“哥,你该不会对他网开一面吧?”
“你说呢?”
“不知道。”
“不用那么旁敲侧击的试探,我对她没有什么难以割舍的母子亲情。”‘她’指的自然是秦霁月。
盛放原本是打算她回来了也已经与他无关,维持从前就挺好,互不相干。但他没想到的是她得了那么个病,宋峯年还因为弄了索宁和陈淮……
既然她不想维持和平,那么就依她所愿。
他这样打击宋峯年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是要摧毁她的依靠,说是报复也好什么也好,总之就是那么干了。
—
盛放跟容盛那么说归说,还是在当天夜里让人把宋峯年给绑了。
宋峯年到底风浪里蹚过的,事发突然倒也没怎么过于的震惊,在看到盛放时甚至还露出了一点笑意。
盛放坐在他对面,两腿随意交叠着,指尖的星火冒着缕缕青烟,面上的神色睥睨,这一副略带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居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暗流涌动。
最后还是宋峯年先开了口,他抬了抬被绑着的双手,“还怕我跑?”
盛放摇摇头,缓缓吐了口烟出去,“纯粹是不想让你太舒服。”
宋峯年面上笑容依旧,完全没有此刻是被人绑架的慌乱,表情中的轻松与笃定那不是装出来的。这让盛放有些好奇。
“你好像并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怕?怕你杀了我?”
盛放沉默看他。
宋峯年:“你不会的。”
盛放更觉得好奇了,“哦?”
“盛放,你有良知。”他这么说,“你看上去很恨你妈妈,其实根本没那么极端,你不会动我,因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无依无靠了。”
他的这种解读让盛放随之一愣,随即恢复过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