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
暂且称之为吻吧。
持续了大概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索宁就从盛放的唇上撤离。
她抿了抿唇,一脸的波澜不惊,面上的表情似乎连变都没变。她松开了盛放的下巴,收回手的时候手指轻轻抹过了自己唇畔,就连一刻的回味和犹豫都没有。
大少爷这厢已经被炸了四分五裂。
脑子轰隆轰隆的奏乐高歌,自带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声一遍一遍的循环播放。
他愣了。
懵了。
被彻底干懵逼了。
车子里得有那么将近两分钟的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作为情场老炮儿,盛大少在这一轱辘败得死死的,关键对方还是块木头。
他妈的不应当啊……
他怎么会被小索反调戏了呢???
这种流氓应该是他耍啊!
“你……”他脑子飞速运转着,尽量组织着语言,想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你不对啊。”
索宁:“什么?”
她眉心微微蹙起,看着他,似乎等待后话。
结果等了半天,他就是支支吾吾的在那里来回的车轱辘话,你不对你不对……
到了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她怎么不对,哪里不对。
这一路,直到了索宁家楼下,他都没有缓过劲儿来。以至于索宁都上了楼了,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一‘热吻’里。
太奔放了。
太刺激了。
他一时间无法宣泄此时内心的狂野心情,掏出手机来发了消息到讨论组。
【卧槽啊爸爸又行了!】
郑荀:【我看看?】
陈淮:【……狗流氓】
盛放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但又是终于得逞的意气风发,打字都有股子龙飞凤舞的气势了。
【拿下了!献吻了!】
讨论组另外俩人:……
这他妈有啥好大半夜炫一下子的吗?
郑荀:【你好像尼玛个纯情小畜生哦】
——
周日一天,索宁就那么在家睡过去了。
这一宿实在是过于的惊险刺激,她昏昏沉沉的睡下,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了。
也没觉得饿,干脆倒头继续睡了。
迷迷糊糊间,手机在床头柜嗡嗡作响,索宁滑动接听。
电话里传出低沉男声:“出来吃面啊。”
历史相似的有些惊人。
她眯着眼看了眼时间,差两分钟十一点半。
靠。
“吃个屁。”她说完,直接关了机。
大少爷真拿她当礼拜天儿过了?昨天一句吃面,五脏六腑都快给颠没了,还吃?
吃他大爷吃。
索宁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周一早晨,索宁照旧是第一个到的办公室。
手里拿着从门外摊儿上买的煎饼果子,一边吃一边去开窗通气。
刚开到正对大院儿的窗,就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十分嚣张的开了进来,刹车声响彻整个殡葬所。
索宁没见过这车,光听动静大概也知道是哪位了。
她推开窗,大少爷也下了车,大步流星的就朝办公室走来。
他穿了身暗军绿色迷彩套装,头发随意抓在脑后,墨镜罩在脸上,酷的吊里吊气。脚上一双黑色马丁靴,沉着有力的踩在水泥板上,脚步声异常清晰。
片刻后,人就到了索宁面前。
他手上拿了个纸袋子,抬手递她,“早饭。”
索宁垂首扫了一眼,“干什么?”
“吃啊。”
索宁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煎饼果子,有些不明所以,这又哪一出儿?
大少爷伸手把她煎饼果子拿了过来,咬了一口,刚嚼了两下,弯腰就吐在了垃圾桶里。
“我靠,真难吃!”
索宁看着自己手里倏然变空,又见他这个操作,更有点不理解了。
也未等她再问什么,大少爷直接把那袋子早餐塞到了她手里,然后拿着她的煎饼果子扬长而去。
索宁:……
如此这般的操作,持续了两三天之久。
索宁的手抓饼肉夹馍无一例外的遭到了大少爷的毒手,他也不说别的,放下就走。
从话唠一跃成为了冷面大哥。
这样大的质上面的改变,令索宁从好奇转化成了一种慌张。
往往是,开头越怪,后面越坏。
—
盛大少爷连续几天心飞扬,从内到外都有意无意的散发一种隐隐约约的骚浪气息。
当然了,以前也骚。
但现在显然是更上一层楼了。
郑荀拿个杯子,酒都不喝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那么打量着他,都快盯出个洞来了。
他煞有介事的跟陈淮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