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跟着大少爷的手一直进了兜儿……
盛放让逗乐了,“你不专业啊,业余出来混?”
这话一说,金小哨不乐意了,胸膛一挺,“不专业?你也不打听打听小金爷在这条街上什么地位?出来混了十几年,我……啊呀我擦……疼……”
盛放伸手揪住她耳朵,还不是那种轻巧巧的,都转轴儿了。
“十几年?你怎么不说打从娘胎里就开始混了呢?”
金小哨一边随着他的手顺劲儿,一边维持自己那点儿爷的面子,“诶你算说对了诶!我妈怀我时候也在这条街上混,我艹大哥你轻点儿……”
俩人正胶着间,迎面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斯文儒雅,穿了件黑缎立领的唐装,神色沉稳。
金小哨扭着身子在那儿喊,“干爹快救我!”
盛放侧首看去,一见来人……
我靠?
“陶叔?”
金小哨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耳朵又疼又麻,她呸了一声,“叫爷爷都没用!我告诉你我干爹可厉害了!我让他打死你!”
“……”
这可特娘巧掉头了。
—
盛放跟着陶妄一起到了金小哨的住所。
之所以说是住所,仅仅是因为它还有个房顶,屋里边儿乱八七糟的跟个猪圈不差啥。
盛放艰难下脚找了个坐的地方。
陶妄大概是习惯了,倒是从容的很。
金小哨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来两瓶矿泉水,先递给了陶妄,又给了盛放,盛放扫了一眼,没要。
“我去弄个果盘儿!”说着一溜烟儿跑进了厨房。
大少爷也可算找着个机会问一嘴,“陶叔,你哪儿弄了这么个……”二货就在嘴边,他斟酌了一下,改口道,“活宝?”
陶妄把水放到了一边。
“小哨是我一个兄弟的遗孤,她妈生完她出月子那天夫妻俩本来是去放放风的,遇上了车祸,都没了。”
盛放:……
“那时候我也不大,不知道怎么养活孩子,想着没爹没妈可怜就放纵了点儿,社团里都是些老爷们儿,给她也当成个男孩子养了。等到有点儿她是个女孩子的觉悟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在这街上混了。”
陶妄说到这里,多少有点汗颜。
“不过性格还算开朗,也挺好。”
盛放嘴角抽了抽,“您可别谦虚了,活泼的整个一野猴子似的。”
他话刚说完,金小哨从厨房里探出半拉身子,“嘁!干爹说女孩子泼辣点儿好,不受欺负!”
盛放:……
“我看你这种能屈能伸的魄力,很难受欺负了。”那上来恨不得就给人先磕一个再说话,这谁能遭得住?攥起来的拳头都不好意思挥出去。
没两分钟,金小哨端着果盘出来,摆到两人面前。
苹果,香蕉,橙子,梨……
盛放第一次见到如此粗犷阔气的果盘儿。
就是几种水果从中间一分为二,放到了盘子里,手法之随意,模仿都很难了。
金小哨笑嘻嘻的拿了块苹果,“干爹吃。”然后才问他,“干爹,你认识他啊?”
指的是盛放。
陶妄咬了口苹果,慢慢咀嚼,“他是大川的外甥。”
金小哨拿起来的橙子都从手里滑落了,赶忙去握盛放的手,“川叔的外甥?”她两眼有点儿莹润,“是大哥啊!”
盛放:“你不是叫一路了吗?”
金小哨激动不已,“此大哥非彼大哥,刚才那是战术叫哥,现在是亲哥了!”
“……你小小年纪花花肠子怎么这么多呢?”一生要强的盛大少,直呼内行。
金小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一低头就看到了掉的那半拉橙子,赶紧捡了起来,冲到厨房洗干净,然后举到盛放面前,“大哥吃橙!”
盛放下意识往后一挪,“大哥不舍得,你吃。”
闲话聊了一会儿,他想起来问了句,“我手机来别的电话你接没?”
“没有!对灯发誓!小木头我本来也不想接的,就是看备注好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时间嘛,就接了。”
盛放奇了怪了,“不是你怂成这样,出来干什么坑蒙拐骗啊?”
金小哨疯狂使眼色暗示,“说话这么难听呢……我是为了,为了……”琢磨半天想起来索宁说的那个词儿,“创收!”
陶妄轻咳一声,眉心微蹙,“小哨,干爹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金小哨赶忙解释,“绝对没有,干爹,我最近在看那本《中国四大名著》,很有感触啊。”
陶妄:……
盛放:……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盛放凝眉,阴测测的开口:“据我所知,中国四大名著是四本书。”
金小哨还低头沉思了一下,正经道:“有没有可能四本合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