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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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一路跟着索宁坐的那辆出租去了她家——门外。
在门口楼道里顿了四五个小时。
异样的眼光就不说了,一走一过都得看多看两眼,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句‘变态啊,大白天蹲这儿挡路’。
大少爷脸皮是厚,可不是不要脸。
不仅要脸,还特别在意。
哪遭得住老这么被人看来看去的瞎琢磨,还有人专门儿多走两趟来看看他,气得他,“看什么看?家里活儿都干完了!?”
“……”
到了七点来钟,天都黑了。
盛放脸丢的差不多了,脚也蹲麻了,门突然开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大少爷乐的下意识的起身过去,偏偏腿脚麻的不受控制,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两腿一软……直挺挺的跪在了索宁面前。
索宁当时:……
让他滚蛋的话就在嘴边,又一个字一个字的生给吞了回去。
盛放让自己给震惊了。
配上他脸上僵住的笑,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奴颜婢膝的狗东西。
楼道里静极了。
索宁:“平身吧。”
“……”
—
索宁电视开着,手指在遥控器上一下一下的按着,好几十个台按轮流出现了两三遍。
坐那儿半天没没敢言语的大少爷,忍不住道:“你找蹦迪氛围呢?”
索宁手指顿了顿,没两秒钟又继续按了起来,“腿脚休息好了没?”
盛放活动两下,“好了。”
“那回吧。”
“……”
别人说这话可能是个台阶,让你滚实际是让你留下来。
而大少爷心里明镜儿似的,索宁说让滚的时候……
就是单纯的让你滚。
他抬眸看着她,一米九几的身高都缩下去了一半儿,他低声开口,语气诚恳:“我错了。”
索宁没说话,还在按遥控器。
盛放又矮了矮身,往她那儿挪了点儿,“但我得说明啊,不是我先动得手,真的!周砚先打的我!”
他说着说着音调拔高,气势又上来了,索宁斜睨他一眼,他又缩了回去。
“我承认我也没忍住,让你在朋友那儿折了面子,我道歉。”
索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
转身与他面对面,那一脸的伤顿时就落入眼中,有点心疼又觉得活该。
他是应该吃点苦头。
“你错的不是折我面子,是不分场合的这样胡闹,周砚又是周芝意她哥,你们有什么恩怨不能出了门再解决?”
盛放不服了:“那也是他先不分场合的胡闹,你别光说我啊。”
索宁气得拿了个抱枕就怼了他脸上,疼地他一个劲儿的往后躲。
“我是在教育男朋友,他是啊?!”
盛放:诶???
立马就有了一种亲疏有别的觉悟。
他笑的一脸狗腿,“索大佬教育的对,我错了我错了。”
索宁见他这样子是哭笑不得,最后无奈摇头,顺手从沙发旁的小茶几下拿出来医药箱。低头去拿了碘酒和几根棉棒。
语气反正不怎么好,“脸过来。”
盛放仰着脸,十分配合。
索宁在他几处严重的伤势上擦了擦,尽量收敛了余怒,“疼不疼?”
盛放点头:“疼。狗东西下手可黑了。”
他在这儿卖可怜,索宁是不吃这一套,“你出手也挺要命,周砚那伤看着比你严重多了。”
“那是他技不如人。”
索宁用力一按,“戾气别这么重行吗您?”
“行。”
涂了一半儿索宁手机在一边儿震,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周芝意。
然后把棉签药水扔给了盛放:“自己擦去。”
大少爷还在那儿挣扎,“我能看见?”
“洗手间有镜子。”
“……”
于是,委屈巴巴的拿着东西,去了洗手间。
把人支走,索宁才按了接听,周芝意那头儿,“没事儿吧宁?”
这一问,索宁都汗颜了。
明明是她带去的人搅和了场子,还得人家来安抚她?
她这一下午也想打电话,但不好意思,实在是没脸打给她去问什么什么的,好歹大家缓冲一下。
“我没事儿。”她答了一句,“芝意,真对不起。本来挺高兴的事儿,最后闹成这样,你要是生气打我一顿都行。”
周芝意闻言一愣,然后在电话里乐了:“害,就是争风吃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我看我老哥不敌人家,我非搬个小马扎磕着瓜子儿多看几个回合。”
索宁:“……”
她知道周芝意这话显然是为了安抚她。
但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