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把这几个地方查了个底儿掉。
毫无意外的,基本上共同属于一家集团旗下,程家。
盛放从心里是并不愿意跟程家真的起这种大的正面冲突,不管是程康还是死了的程伶都是有情感牵扯在的。
可那几家虽然不是大主流媒体,但是网络这玩意儿就是不好控制,蔓延太快了,好在影响力相对要弱很多,但也足够了。
他知道,程家这回是铁了心的要搞到底,不夸张的说,索宁的死罪判不下来,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
根本没有两全的办法,既能保护索宁又能让程家停手。
这种情况下找人先把刑侦队的调查时间尽量延长,但这件事影响范围过大,也只能勉强的多给了两天时间。
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网络上出现了另一个热点,就是程伶当年泼硫酸的那件事,疯狂的在热搜上面滚动,一下子她跟索宁都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就连网民都分成了两股势力,倒不是说为谁说话如何如何。争论的重点居然是谁的歹毒更胜一筹。
仅仅一天的时间,程家在国内的几处生意被疯狂的打击,其中包括那几家小媒体。
盛放乍开始想不到是谁下手这么黑,明目张胆,想来想去只有周砚那个家伙。
但索宁之前说他跟周芝意还有赵湛庭去国外见家长了,怎么会知道国内消息这么快,还能这样迅速的出手?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周砚对此事完全没有隐瞒,就是他做的。
盛放:“你搞这种动静有什么用?舆论停了吗?不照样是一副要把索宁五马分尸的样子?!”
周砚的语气尚算沉稳,声调却已经冷到极致,“我早说过你会把她置于危险当中,盛放,你自己的破事儿为什么要她来承担后果?”
程伶当年泼硫酸的事虽然被压下来,并没有扩散的太厉害,但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
对于她跟盛放那点事自然他自然也心知肚明。
可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后劲儿。
“你对程家心感激也好,余情未了不舍得也罢。”周砚轻出了口气,“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那也不必下手这么狠吧?!再者狗急了跳墙的道理不懂!?”
“那我是等他们弄死索宁,再下手?!我才走了几天你居然能让她进了监狱?!”
“……”
他知道周砚这种常年浸淫商圈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商业手段,他本来也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面。
跟他这种一味压制舆论不同,周砚干的是实实在在的打击,但他这样一套下来,程家别说翻身,或许这件事之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周砚,我只想让索宁平安无事的出来。”他顿了顿,“程伶已经死了,别再扯以前的事。”
以暴制暴谁不知道?但是现在是时候吗??逼急了程家,不管对小索还是谁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新闻,锅已经炸的没眼看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满脑子的混乱,除了两败俱伤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盛放在这一两天之内忙的焦头烂额。
赵三金小哨为代表,很有那种要劫狱的气势,尤其小金爷,不知道看了哪部老电影,大半夜的突然打来电话。
“大哥,想好了,我把兄弟们召集起来,我们趁夜杀进去把姐姐救出来。”
盛放:……
那天已经很晚了,张所长也打来了电话。
与往常他那个慈祥平和的说话语气不同,只是絮絮叨叨了几句。
“盛总啊,这么多年,来来往往了那么多的人,只有索宁,只有她吧对死亡的恐惧转化成了敬畏。她敬畏生命,绝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不会的。”
他到最后似乎已经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才好了,声音都有些哽咽。
“假如需要钱,我还有些存款。”
这大概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的路子了。
盛放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告诉他,一定会把索宁给带回来。
挂了电话百感交集。
不免又想,小木头这个人虽然看着不动声色,居然有那么多的后盾。
他既欣慰又有些不合时宜的妒忌,假如是他出了事,也会有那么多人努力为他奔走吗……
他忽然很想她,那种必须结结实实抱在怀里才能缓解的想。
—
唐挺那边的能做不能做的,该做不该做的已经全都做了个遍。
但证据太有限了,调查卡在了那里。
即使有盛放用天大的面子换回了多出来的这两天调查时间,除非有更重大更直观的证据出现,否则或许就要那么盖棺定论了。
他抽时间又去见了索宁一下,意料之外的,她的情绪状态都还算好。
本来躁动抑郁的情绪似乎也得到了一点缓解。
他点了根烟儿,就坐在索宁对面吧嗒吧嗒抽着,半天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