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了个七零八碎,饭到了也没有吃成。
盛放带着索宁回了家,情绪倒其实没什么太大问题,但就是……太安静了。
以至于他想说点儿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满脑子又跟乱麻一样,尤其得知了那个人是傅承晋,他的心里倏然涌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
而又很难从这些复杂当中抽丝剥茧出一些重点。
傅承晋这个人与周砚或者其他喜欢小索的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是实实在在的跟她相亲相爱过,并且让她刻骨铭心的人。
他‘死’了七年,索宁都没有从这里面走出来,是她忘不了也放不下的那个人。
索宁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心情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见盛放正在看她,冲他咧了咧嘴。
“抱歉啊。”
她忽然说这么一句,让盛放陡然觉得有些惊悚,“为什么抱歉?”
他的样子有些紧张,索宁解释道:“搞砸了你的生日宴。”
他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这要搁在平常肯定要骚上几句,好好借机占她便宜,但今天就不同,不敢造次。
再者,今天怪也怪不着她。
他起身踱步到她面前,“没事,反正礼都收了。”
索宁的神色平和,低了低头,“我去煮碗寿面给你。”
她说完从他身边绕了过去,经过冰箱的时候从里面拿了鸡蛋还有些小油菜。
盛放随她走到门口,兀自靠着厨房门框站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索宁,从洗菜切菜到煮面打蛋每一个步骤都看得仔仔细细。
“小索,你怎么这么好。”
索宁拿着锅盖的手顿了顿,然后扣好,侧目看他笑了笑,“我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
她又笑笑,没再说话。
气氛就那么沉了下来。
等了没几分钟,面就好了,索宁把面盛出来,青菜和蛋码放的整整齐齐,举到他的面前,又说了句。
“生日快乐。”
盛放接过来,单手拎着碗,“我能不能多要个生日礼物?”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索宁面上有些不太自然,“盛放……”
盛放飞快的低头在她脸颊边亲了一下,“好了,强行自取。”
他说完拿着碗去了桌子上,索宁怔愣在原地,心里边儿有些愧疚感,“对不起。”
盛放塞了一大口面到嘴里,吊儿郎当的警告,“你别给我又变磕头虫啊。过来。”
她话刚说完,外面一阵敲门声起,盛放刚要起身,她忙道:“我去开。”
她一溜小跑的去了。
隔了一两分钟都没回来,门口也再没了动静儿,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小索?”
没有回应。
他咀嚼着面条,起身往门口去,门虚掩着,外面没有半点光。
“小索?”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推门,就‘bang’的一声……
面前掉了一堆的亮碎片,“大哥生日快乐!”
他抬眼看去,索宁站在那儿,手里捧了个蛋糕,上面插着蜡烛,27。除了索宁,金小哨陈淮还有郑洵就连容盛也在。
未等他有过多反应,大家又喊了声生日快乐。
几人声音巨大,震的整个楼都跟着颤了颤,盛放怔了怔,胸腔有种激烈情绪,温温热热……
金小哨又‘bang’了一个喷花筒,笑的贼爽朗,“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盛放吞了吞,他十分不自在的别过脸去,“神,神经病啊。”
虽然中途有那么个插曲,但大少爷的生日也总算是圆满,与往年那种热闹非凡的场合相比,这绝对称得上是寒酸简陋,但却有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吃吃喝喝,把几个人送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盛放看着索宁去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反倒像是在隐忍什么情绪。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不会无故折返回来,当时在餐厅已经那个场面了,谁都不会冒昧上门,况且还是一起来的。
除了索宁找了他们,他想不到任何别的可能性。
可明明今晚最难过的应该是她。
盛放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的下巴埋在她颈窝处,灼热的气息喷洒,片刻后缓缓开口。
“谢谢你。”
索宁弯腰的动作顿了顿,问他:“开心吗?”
盛放点了点头,“很开心。”
“那就好。”
“但不必哄我开心。”
—
金小哨跟着陈淮郑荀闹腾,喝了不少的酒。
好在酒量还行,说多也不至于多,就是坐在车上昏昏沉沉的不清醒,颠颠簸簸的胃里边儿都有点不舒服了。
她侧了侧身看向了容盛,“二大哥。”
容盛没搭腔。
“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