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以后,东区殡葬处迎来了新任老板。
开了一个简单的会,大致意思是说所里的事务一切照常,不会有任何的变动,请大家放心。
并且根据那份计划书重新制定了奖金制度,外创的一些业务多劳多得,反正想拿高奖金,那就别想着再混日子。
索宁觉得是很不错的,毕竟在他们这种单位,工资水平都差不多,拿一样的钱忙的忙死闲的也是真闲。
新制度很公平,多劳多得。
散会以后,索宁在会议室逗留了一下,直到大家都出去了,她才喊了声,“周砚哥。”
周砚应了一声,合上文件,两人坐的距离很近。
“有点儿意外?”
索宁直言:“特别意外。”
周砚笑了笑,“巧了,周氏本来也想找那么个地方接手,正好有这机会。”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把傅承晋找他的种种也就自然而然的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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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宁点头,意外归意外,也不管是不是真巧了,更多还是觉得庆幸的。
尤其所里一切事务保持原来不变,这样省了很多很多的问题麻烦。
了了一桩心事。
她跟周砚再次道谢,又觉得嘴上说说多少有些不够郑重,“中午一起吃个饭?算是替大家谢谢你。”
周砚摆了摆手。
“我倒不需要大家感谢。”他看着她,目光深沉,“索宁,你明白吧?”
索宁弯了弯唇,“明白,周总放心,我会努力工作的。”
她说完拿好记事本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有问题随时找我。”
说完就出了会议室。
周砚坐在那儿,目送到她关上门。
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她看上去懂了一点人情世故,貌似圆滑了一点,本质上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依然不着痕迹的与人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其实今天他完全没有必要来这一趟,秘书来宣布一下就行,他之所来了,就是想让索宁看到他。
周砚的野心明显,也从不掩饰自己的企图。
他的好意或者付出不会默默无闻,他说明白就是为了博取索宁的感激,感激多了自然会有感情。
他这样想。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他不是很介意。
—
转眼到了六月份,所里的业绩逐渐好转,索宁忙忙碌碌那么一阵子总算是有了点回报。
也终于能稍微放松些。
没两天就到了端午小假期,还没跟傅承晋和高晴商量好要去哪里玩一下,就接到了金小哨的电话要过来。
自从上次在餐厅那次不欢而散,她们也没有再约到一起过。
主要是她刚入职实习,事情多,索宁更是忙的晕头转向。她既然要来,索宁琢磨也是个机会,就当弥补没请成的那顿饭。
这次没出去,以免再有什么幺蛾子,她特地嘱咐,“谁也不许带啊。”
金小哨当然知道她指的谁,故意逗了一句,“可怜我干爹,还想一起去看看你。”
索宁:……
“陶先生当然可以。”
他们要来的那天,索宁起了个大早,跟高晴一起跑了趟菜市场,乱七八糟的东西采购了一大堆。
俩人又呼哧带喘的弄回来,累够呛。
现成的不现成的飞的跑的青的红的最后搞完,弄了十几个菜。
金小哨到地方一看都傻眼儿了,“吃完这顿不过了?”
索宁:“小金爷的排面要给。”
她说完看向陶妄,颔首问了声好,“陶先生。”
陶妄点头,“好久不见。”
这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又一一做了介绍,边吃边聊,氛围还是不错的。
毕竟有金小哨那么个活跃担当,高晴虽然不比她那么活络,但毕竟同龄人多少也能接几句。
桌上唯二的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他俩都属于沉稳并且相对温和的人,话虽不多,可看得出来聊的挺投机。
说得也净是些不太家常的嗑儿。
这么一弄,反倒是索宁一个人在桌上落了单儿。
不过看看他们说话也挺好的。
饭都快吃完了,金小哨猛的一拍自己脑门子,“我靠,我想起来了……”
她看了看索宁,又看向傅承晋,“哥你是不是那个……就是那个……”她想了半天,脑子里最清晰的居然是那几个字,“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这怪不得她想不起来了,就当是在那儿买钢笔的时候见了那么一下,也已经是三年多前的事情。
傅承晋倒是一进门就认出她来,毕竟索宁身边儿这么欢脱性子的人少。
他点了点头,“是。”
陶妄在一侧听了个明白,开口问道:“那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