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个眉眼冷硬的样子,有种想伸手把他脸部肌肉揉捏一番的冲动,意识到有这个想法以后,很不自在的迅速低下头来。
盛放:“你又琢磨什么?”
索宁忙摆了摆手,“没。”
说完,顺手从包里摸了盒烟出来,咬到了嘴边,刚低头要点,察觉到了头对面的打量。
她习惯性的把烟从嘴边拿出来,朝他递了过去,“要吗?”
盛放:……
流程挺熟练。
“戒了。”
“哦。”索宁把烟重新放到嘴边,低头吧嗒点着,轻轻嘬了一下,方才缓缓开口,“我记得你瘾挺大的。”
盛放嗤了声,“你我都能戒了,烟有什么大不了?”
索宁闻言。
一口烟全呛进了肺里。
她被呛的一阵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脸都憋的通红了。
盛放语气嘲讽:“不会抽,装什么老烟枪?”
索宁:……
抽,确实不会抽,也不过是个疏解压力的习惯动作。
后来考虑过为什么会突然抽起烟来呢,因为在她所有的记忆中,最为鲜活和印象深刻的一幕就是盛放站在阳光下,两手抄在兜里,嘴边叼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吊儿郎当冲着她笑。
她摸到烟,就好像能离他近了一点,她深吸一口……好像更近了一点。
索宁的这种执念错觉近乎于一种病态。
不过确实疏解了不少的焦虑。
索宁那根烟最后就在两指间慢慢燃掉了一半,她低头去茶几上找烟灰缸,才想起来盛放刚才说的,戒了。
她拿着烟进了洗手间把那一半扔到了马桶里,再出来的时候,发现盛放还在看她。
“怎么了?”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异常。
盛放:“浪费。”
索宁笑笑,也无法反驳。
她走回到沙发前,低头看了看伤口然后拿出药水来擦了一些,“你很久没回来住了?”
盛放:“关你什么事儿?”
“随便问问。”
“问题真多。”
索宁:……
她有点哭笑不得,冥冥间感觉在这几年中,俩人的性格好像小小的置换了一下。
他以前多话痨啊,现在沉默寡言的,说两句也是不咸不淡。
索宁倒是稍微活泛了一点儿。
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那句经典台词说的:我所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或许他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但谁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各自所成为的都是心里最惦记的那个人。
索宁绑好了绷带,又去把医药箱拿来,将里面过期的药啊什么的都扔到了垃圾桶里,又把新买来的这些一一摆进去码好,再送回去。
盛放斜靠在沙发上,余光看着她,每一个动作表情无一遗漏的收入眼中。
他攥了攥手指,低垂着眸。
索宁处理完这点事儿也就该走了,她收拢好垃圾袋子,看着盛放,“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她处理这种伤口动作是很快的,从来到走有个十来分钟时间足够,之所以特地说一声,也不过是为了提醒盛放一句,避免真跟徐佩宁撞个正着。
虽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也挺尴尬的。
她说完,盛放坐在那儿没有吭声,反正也习惯了他这个鬼样子。
转身就往门口去,还没等开门呢,盛放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她回头看着人已经起身朝她走过来。他面上表情寡淡,眉眼间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神色,只是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索宁:“还有事……”
吗字还没出口,人已经被盛放直接按到了门上,他动作并不算温柔,她的背甚至都被撞击的有些震痛。
盛放的左胳膊撑在门上,将她困于那个小角落里,他长腿微微弯曲,又逼近了些。索宁被夹在那个小小的缝隙中,加上大少爷身姿高挺,压迫感扑面而来……
“怎,怎么了?”
盛放俯视着她,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骤然升高。
“你问我怎么了?”他弯了弯唇,又稍微矮了下身,“我警告过叫你别来了,记得吗?”
他搭在额前的发丝就垂在索宁的眼前,索宁的嗓子里有些发紧,“特殊情况,你伤口好了我就不来了。”
他神色轻蔑的看着她,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索宁:“我保证。”
盛放低头垂在了她的肩颈上,下巴靠了上去,使劲儿的摩挲着她的肩胛,带着十足的惩罚性,硌地索宁骨头都疼了。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整个人动也未动的,随他惩罚。
隔了数秒的功夫儿,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