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要是把人撞出个好歹来,刑事案件了好嘛。”
陈淮:……
“你还能分析到这一步?”
金小哨义正严辞:“都是血教训得来的经验。”
毕竟从小到大混在帮派里,这是规避风险的基本道理,她就是再鲁莽那也得躲着来的。
—
陈淮把人送到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金小哨道了声谢谢,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他伸手拉住她,“是我应该谢谢你。”
她一琢磨,也没争辩:“那就扯平了吧。”
陈淮笑笑,手却没松开,“不请我上去坐坐?”
“……”她不自觉的往外挪了挪,“我那狗窝有啥好坐的,下次请你去好地方坐。”
“哨子。”他垂眸看着她,“你喜欢我吗?”
金小哨:????
这话问的有点猝不及防。
‘你喜欢我吗?’应该怎么解读呢?要让她说,那肯定是喜欢的啊。陈淮帮了她不少的忙,而且这么一阵子也一直是他陪着,想尽办法的帮她走出阴影巴拉巴拉。
可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喜欢,跟他想的那个是两码事。
“这,这不一样啊。”
“行,那换一种方式问。”陈淮退了一步,“你讨厌我吗?”
她摇了摇头,“不讨厌。”
“那就好,就从不讨厌开始。”陈淮俯身靠近了些,帮她把车门打开,“上去吧。”
金小哨抬腿下车,顺势关上了车门,才反应过来,“陈叔叔,我不是……”
“我有的是耐性。”陈淮打断了她的话,“上去吧。”
然后他驱车绝尘而去。
金小哨愣在那儿,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也没回神,直到对面的车灯亮起来,晃在她的脸上。
她侧了侧头,余光扫过去,越过车灯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人。
容盛。
即便是灯光强烈,俩人还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金小哨还是看到了他的那张脸上,阴云密布。
一两分钟后,容盛从车上下来,周末的关系,他穿了身简单的套装。头发也不是平常板板正正的样子,发丝随意的搭在了额前,在银色镜框的映衬下,有些难得的少年气。
金小哨失神片刻,不得不说,当年见色起意……
一点儿不冤。
愣神儿间,人已经走到到了她的面前,开口泠冽:“电话不会接?”
金小哨:“啊?”
她忙从包里摸出手机来,才发现上面居然有二十几个未接,全是他打的。
游戏厅动静太大了,她确实没有听到。
“干什么去了?”他又问。
“玩儿去了。”
“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是。”金小哨摆了摆手,小声道,“玩儿起来谁看手机啊……”
“跟陈淮就那么有的玩儿?”
他句句逼问,声音语气恶劣的不行,金小哨有点肝儿颤,但细一琢磨,“不是,你怎么跟个捉奸的似的?”
容盛:“……”
“你说什么?”
金小哨陡然意识到了失言,辩解一句:“就打个比方,你这么怒气冲冲的质问我干什么?”
“我没有质问,这是任何人打了几十个电话没回应的正常反应。”
……
“是是是。那容总找我干啥?”
“上去说。”他说完抬腿就就往楼道走去,也没管金小哨,兀自上了电梯。
直到按了楼层以后,金小哨猛地想起来,“我好像没同意你去我家吧?”
容盛抬眸扫她一眼,话都没说。
金小哨:……
两人前后脚进了屋里,容盛走进客厅,随便坐在了沙发上,她问了句,“喝点什么?”
问完了才想起来,“我家只有水。”
“……”那你问什么?
金小哨自觉的去给倒了杯水,然后放到他的面前,双手往兜里一抄,一副等待大佬发话的模样。
容盛小口啜着那杯水,似乎没什么开口的意思。
俩人就那么对峙着。
几分钟后,容盛把杯子放下,“再来一杯。”
金小哨:……
如此反复了三次,家里的凉白开都被喝光了,他依然没有切入正题的意思。
金小哨:“你是来喝水的吗?”
容盛:“不行吗?”
“当然不行!”她音调陡然拔高,“你有事儿说事儿,坐那儿光喝水是几个意思啊?”
容盛大概也觉得拖不过去了,稍一沉默,便缓缓开口:“你找那个人了?”
那个人他不明说,金小哨自然也是知道他指的是谁。
她嗯了一声,“不敢接我电话,倒去跟你告状?”
容盛摩挲着被子边缘,“我说让你别再插手,你当成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