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家楼下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发过信息。”
“然后呢?”
“他回了。”
“……”
“拢共到现在也没有十天的功夫儿吧?但上次刑侦队的人查问的时候,说是在周年庆的那天他就死了。你合计合计这个时间,这对劲儿吗?”
“你怀疑有人拿了他的手机?”
金小哨手指在桌子上弹了下,“不是怀疑,是肯定。”
陈淮压了口水,“继续。”
“拿手机的肯定就是凶手,这没错吧?”
“理论上是没错,为了让人不那么早发现姓方的死了,拖延一点时间。”
金小哨赞同点头,她拿出手机来,调出了信息页面:“你看这句话。”
那条是方部长那天发的短信,【我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还想怎么着?求你别再来了!】
金小哨:“发现什么端倪没有?”
陈淮摇了摇头。
金小哨继续道:“他好像知道姓方的跟我有梁子,并且因为这个梁子付出了代价。”
陈淮:……
“所以,陈叔叔,这事儿除了你跟容盛还有谁知道?”
陈淮闻言,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就意识到了不对。
金小哨:“没有了?那凶手……”
她刚要有所猜测,陈淮抬了抬手,“我的意思是,不清楚不确定还有谁知道。搞不好姓方的跟别人说过。”
金小哨有些质疑:“这种丑事跟人说??”
陈淮沉吟了片刻,“你觉得是丑事,他可不觉得,甚至还可能有一种变态的成就感。”
“…………你管不要脸叫成就感??”
“变态的成就感!”陈淮老脸一黑,硬扯了下去,“就像有些女人会以多少多少男人追她作为成就感。同理可证,强了多少女孩子就是姓方的他的成就感,或许还会通过炫耀而获得更大的满足感。”
金小哨:………………
陈淮干咳了两声,“职业原因,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事儿。”说完又郑重解释了一句,“我可不是变态啊。”
“嗯,你不是变态,你只是很像。”
陈淮:……
我日。
金小哨忽略了陈淮要吐血的表情,“另外,刑侦队不会去查他的电话记录,短信记录吗?”
按说只要以查,就凭着这两通电话来往,还有短信……她应该绝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毕竟那么重的威胁警告成分在里边儿。
但奇怪的是,距离刑侦队上次查问都已经三四天了,居然也没有人来问过她什么。
陈淮捏着杯子的手指顿了顿。
别说查到她身上,就是记录都别想查到一星半点儿了。
早就被抹的干干净净。
他其实有点震惊,金小哨这个心思居然还真他妈有点缜密,能考虑到上面发信息那些东西,要不是他编的还算合理,很容易就被她察觉到什么漏洞。
陈淮看着她,往常对于她大大咧咧的印象一点点瓦解。
她这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啊……
不过仔细一想,她从小混迹帮派,那可是集所有黑暗灰色,肮脏还有勾心斗角于一处的地方,耳濡目染,她真就是个傻子也能被熏陶出来了。
更别说她自己就是这件事中的当事人。
陈淮忍不住捏了把冷汗,他故作镇定的耸了耸肩,“那谁知道呢,反正对你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金小哨赞同点头。
虽说她清清白白,查到她身上也无所谓,但真查到了,总归是个麻烦。
所以陈淮说的很多,无论因为什么,这对她来说都是一桩好事。
两人没再继续谈论这个,吃完饭便起身打算走了。
以防陈淮又抢着买单,金小哨步子稍快几步,走在了前面,先一步到了吧台,就在等待这个结账的当儿,就见数米之外的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一副银色镜框架在鼻梁上,透露出一点斯文,更多的却是阴沉冷漠。
不是容盛又是谁?
陈淮紧从她身后跟了过来,顺着她目光看去,也是一顿。
还未等有什么其他反应,胳膊已经被金小哨给挎了过去,她头微微侧向他的肩,举止动作已然是比较亲昵了。
收银员把单子递到吧台,报了个金额。
金小哨:“诶……陈叔叔,我忘带手机了。”
陈淮虽然没太明白她的目的,还是从兜里摸出了自己手机,“我来吧。”
扫完确认中的时候,容盛两人就已经到了跟前儿。
其实也就是在旁边过道上稍微停留,他目光在金小哨身上逗留片刻,金小哨方才恍然侧脸看向他。
“你好容总。”
容盛的注意力,很难从她贴在陈淮大臂上的这个亲密动作上避开,他没接话。
陈淮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