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哨醒来的时候,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周边破败不堪,黑黢黢的,只有个昏暗的照明灯照着,往窗户外看去,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偶然发出的一两声乌鸦叫,在这种环境中格外的吓人。
她嘴上贴了块胶条,手脚都被紧紧绑在凳子上。
这……
被绑架了?
她虽然从小混迹市井,但那些打打闹闹都是明面儿上,像这种暗地里动手脚的她也没有经历过,毕竟身后罩着她的是陶妄,青合这种量级的社团,没人真敢把她怎么样。
但此刻,她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一种危险气息。
她闷声喊了几次,嘴上有胶带,所以也喊不出什么大动静来,她又开始活动椅子,与地面发出了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隔了有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有人推门而入,金小哨迅速的扫了外面一眼,环境跟她呆的这儿差不多,要亮堂一些,似乎是个大厅?厅中间儿有几个人坐在那儿吃东西。
进来的这个人,蒙了一半脸,裸露部分还有一道挺长的刀疤,使他看上去就很凶神恶煞的样子。
金小哨盯住他的眼,他下意识别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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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嗯了两声,示意开口不便。
刀疤脸走过去,不太耐烦的样子,但还是给她把嘴上的胶带撕开了,下手毫无一点力量缓冲,金小哨的嘴唇上被带下来一层皮,血也跟着渗出来。
她皱眉,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目光却始终在他的脸上。
“哥们儿,哪条道上的?”
刀疤脸挺不屑,“你配知道?”
“……”他这种神态语气给了金小哨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脸上疤归疤,但是眉眼还尚算周正。而且从刚才的脚步和举止动作开看并没有什么痞气。
不太清楚对方路子的情况下,金小哨不敢妄动,她弯唇笑了笑,尽量平静。
“死也得死个明白对不对?”
刀疤脸冷哼了一声,“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
“呵呵,还挺神秘。”问不出来,金小哨只能换个招儿,“那个,我能上个厕所吗?”
刀疤脸努了努下巴,“你可以直接解决。”
你妈的这是人话吗??
她干笑了下,提醒道:“大哥,我女的。”
“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客气?”
“……”
“还有,知道你会拳脚,不过那点儿雕虫小技就别露怯了,不然别怪我下手狠辣。”
“……”
金小哨听到这儿整个人血气上涌,差点当场骂街,刀疤脸也没给她这个机会,起身走了出去,带上门,却没再封她嘴。
“你妈的……知不知道老子什么来路,要你命信不信!”她气急败坏的喊,连同椅子下发出好几下刺耳声响,门外没有应答的动静。
骂了足有几分钟才停口。
门外这帮人还真沉得住气,就是一个来的都没有。
金小哨确定他们不太会随便进来之后,情绪冷静下来,刚才的气急败坏也迅速敛去。
刚才她跟刀疤脸掰扯的时候,她余光一直在观察外面情形,入目所见的有五个人,其余还有没有暂时不确定。
这地方应该是个烂尾楼。
刀疤脸那几句不论是吹牛逼还是真有实力,她一个人也干不过五六个身高马大的老爷们儿。而且眼下首先应该先解决一下手脚被束的问题……
至于绑她的人,拿脚指头想也知道应该跟沈桑敏那个女的脱不了干系。
容盛很直白的嘱咐过一些,陈淮也是,所以她最近几天也一直比较谨慎,没成想下楼买东西的功夫还是让钻了空子。
也不知道拿啥在她脖梗子一敲,一麻就昏过去了。
金小哨发现了,沈桑敏这人行事真他妈挺连续剧的。
她一边心里骂她,一边使劲儿的扽着绳子,椅子上没什么可利用的地方,她只能全凭自己力道往外抽手。
原本是想着自己瘦,骨骼也小,应该一般的绳扣能脱离的,但这个扣子很缺德,越扽越紧,手都秃噜皮了,愣是没能挣扎出来。
“我日你大爷!”
—
容盛发现金小哨丢了,是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盛放让他别慌,先联系了陈淮过来,毕竟他势力范围要更广一些,而且也是他们之中最专业的人。
容盛在这个空档儿先去把公司周边能拿到的监控信息一并都拿了过来,陈淮到的时候,他也刚好看到里面有金小哨出现的部分。
绑她的人身手很利落,一个手刀下去,人就倒了,然后被抱到了监控死角,一分多钟后一辆车子驶入监控迅速离去。
容盛把车子的画面放大,陈淮:“车牌不是假的就是被遮盖了,找不到什么信息的。”
容盛并不予理会,他放到最大,记录下了那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