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敏一样的那套设备。
针管,玻璃瓶。
金小哨的恐惧感席卷而来,她摇着头,讷讷发声,她确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发出声,有没有看到人……
“别……别……求求你……”
刀疤脸似乎迟疑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他动作利落的抽空了小瓶子里的液体,然后扎入了她的手臂动脉。
“怪你自己惹错了人。”
他后面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金小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的身体因为这些液体的涌入,开始了再一次的煎熬。
她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呼吸急促且困难,整个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呈现出非常诡异的扭曲姿势……
容盛和陈淮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是这副场景。
陈淮的人把刀疤脸他们制住,一个个蹲在地上,却仍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容盛站在那个门口,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先给她解开绳子,还是应该先抱住她……
她一脸血污秽,嘴里的白沫不断的涌出,身体剧烈抽搐着……
容盛毫不怀疑,这是从小到大他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
他深爱的那个小哨子。
怎么会被弄成这样?
绳索很结实,他匕首划都划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她的手腕已经被割的磨的皮肉模糊,惨不忍睹。
绳子一解开,她的身子抽动的更为夸张,容盛把人抱在怀里都感觉抱不住……
陈淮已然怔愣在了原处,用尽了平生所能方才能勉强开口,“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无人开口。
陈淮一脚上去踹翻了一排。
容盛眼见她旁边未被清理的两个注射器,他弯腰,伸手拿了起来,“陈淮…”
陈淮闻声跑过来,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涌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从容盛手里接过注射器,起身转向刀疤脸,神色阴狠。
“你们他妈到底把她怎么了!!”
刀疤脸终于意识到了一丝危险,他吞了吞,“没什么……”
陈淮走近了一步,话也没说,直接把那个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他的肩上,他的手攥着注射器,“再给你一次机会!”
刀疤脸疼的龇牙咧嘴,他下意识的要去抽出胳膊来,却被陈淮的人扣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
“我不知道!”他干脆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料他也没办法。
陈淮脸上划过一丝笑,然后捏着针管,狠狠的往他的肩膀里面插,生生把整个注射器都戳入了一半,满屋子都是刀疤脸的惨叫声。
“说。”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看向了旁边的人,“谁想下一个试试?”
有人哆哆嗦嗦的开口,“我,我说……”
他让陈淮这套狠辣残忍的操作吓的口不择言,陈淮一脚踹上去,把人踹翻在地。
“你他妈好好说!”
“注,注射的是……海洛因……”
陈淮:…………
容盛:…………
容盛是在金小哨进入抢救室之后,才终于明白了那会儿沈桑敏所说的那句‘完了’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金小哨被注射了那种东西。
量不至要她的命。
但从此也将活得生不如死。
心痛吗?
悲痛欲绝。
陈淮说,容盛啊,早知道你会把她害成这样,死我都不会放手的。
容盛的心劲儿一下子就被抽空了,他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缓缓跌坐在地,身心被漫无边际的愧疚与自责占据。
等了多久呢?谁都记不清了。
医生出来的时候,表情并不好,他说话的时候容盛很认真的看着他,却只看到他的嘴唇上下的张和,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我要看看她。”
医生摇了摇头,“还在危险期,等着吧。”
容盛向来冷硬坚固的一颗心啊,就那么砰砰的碎了。眼窝一热,他感觉被烫了似的,那些心疼的恐慌的愤怒的情绪就那么集结翻涌,他推开医生,奔到了门口,隔着一层玻璃看到了身上插满管子,躺在那儿奄奄一息的人。
他用力的拍打着玻璃,痛苦的嚎啕在医院走廊里凄厉的回荡着。
“把金小哨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