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的胳膊上割了三条口子。
他的胳膊早就已经肿/涨发紫,下面的淤血肉眼可见,这一割,就有紫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徐林川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了,闭着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
左谦开始行动时,许问也有点猝不及防,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看他割开伤口前还知道用高温消一下毒,心里马上就放心多了。
可以看出来,左谦对人体组织的确非常熟悉,远超学了几年战五禽的许问,说不定经验不那么丰富的郎中也不如他。
不过他的动作里带着一些狠劲儿,显然这技术不是靠给人当大夫学来的,而是有别的什么渠道。
没过多久,他就给徐林川放了血,上了药,重新包扎起来。
在这个过程里,左腾很熟练地递刀递药打下手,跟左谦的配合还挺默契。
“怎么样?”左谦打完最后一个结,轻轻在徐林川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抬眼看他。
“有点清凉,又有点痛……”徐林川犹豫地说。
“痛就对了,比麻木好。”左谦笑着说,“麻着麻着,说不定胳膊就彻底不能用了。”
这话说得没错,有痛觉表示神经在起作用,许问认可地点了点头。
徐林川看见许问点头,立刻就吐了口气,向左谦道谢。
“活了几十年,竟然不如一个小毛孩可信。”左谦失笑。
“我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江望枫突然侧过头说着。
所有人同时安静下来,一起侧耳倾听。
黑夜里好像的确有什么声音,像浪潮一样,音韵比较平均,一浪接着一浪。
“是林萝湖的水声?”徐林川小声问。
“不像。”许问摇头。
“你们没听过吗?这就是静林寺名字的来源了。”左谦含笑说道。
“是蝉声!”徐林川恍然大悟。
“是不是听见这声音,反而觉得周围更安静了?”左谦问他。
“对,是有这种感觉!”徐林川又倾听了一会儿,赞同地点头,“不愧是名寺静林,真的挺有意思的。”他笑着说。
“怎么了?”许问小声问江望枫。
江望枫的表情仍然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总觉得好像听见了我娘的声音……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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