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也没有放弃早课,天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打拳。
天山一行,让他更清楚了战五禽的好处,别的不说,它能让他体力更充沛,更能适应复杂的环境。
你再怎么强调理论,也不能否认工匠是一门强调实战的学科,而这一切,必定要建立在足够体能的基础上。
做完早课,阎箕正好出来,他打了个呵欠,向许问点点头:“早啊,你还是起得这么早。昨天晚上你也是最晚睡的一个吧?几时睡的?”
“不知道,可能是四更左右?”许问回忆着外面听到的更鼓声,猜道。
“四更!现在也才五更……你只睡了一个时辰?”阎箕惊讶道。
“睡够就行了,我现在精神挺好的。昨天晚上我把最后那点内容看完了,城里能规划水路的话确实不错……”许问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见到阎箕就开始跟他讨论。
“我不听。”阎箕的手笼在袖子里,摇头拒绝了。
“嗯?”许问不解地看他。
“今天二月二,按例得休沐。”阎箕向他摆手,“你回去吧回去吧,休息一天,明天再来。”
二月二?
许问一怔。
二月初二龙抬头,一年里固定的沐洗之日。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这时候了。
隆的一声,爽落的雷鸣在他们头顶炸响,两人一起抬头,看见天际黯淡,阴云密布,湿润的空气围绕四周。
“春雷啊……”阎箕喃喃了一句,催促许问,“赶紧回去了,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哎……哎!”许问应了一声,想了想,到水缸旁边照了一下,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这才快步走出门去。
阎箕笑了一笑,这时秦连楹也走了出来,看着许问的背影,喃喃道:“少年慕艾……”
“是啊,不过怎么说,我们也不能被小小少年给比下去了。该担的担子,还是得担起来!”阎箕转过身,准备往书房走。
“……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你也打算找个姑娘慕一慕。”秦连楹冷笑。
“可别乱说,我这一把年纪了……河东狮吼,会要人命的!”阎箕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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