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后面的工作根本都没法做。”徐西怀无奈地说。
“刚才听你们说你们可以完成一部分的内容,是哪一部分?”许问问道。
“我们画了一个大概的草图,测量了一些露在外面的部分,把这部分数据标在了旁边。”这时,方觉明也冷静了下来——速度其实还是挺快的。他是这一组的组长,很多工作由他来主导进行,他也就接过了徐西怀的话,解释得很清楚。
他一直对许问有点淡淡的不服,但还是认真上课了的,一些用语习惯也都是跟着他来的。
“嗯。”许问点了点头,思考片刻,问道,“所以,你们现在最大的难点就是这个斗拱的具体结构?”
“的确是,但这只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一些藏在暗处的一些比较角落的部分,不知道该怎么量。”方觉明诚实地说。
“唔……上去看看先。”许问说。
一说上去,两人一起摘下了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开始往身上系。
不远处传来了两声嗤笑,不用看就知道又是京营府的在笑他们怂。
两人充耳不闻,接着又对视了一眼。
在惜命这种事情上,两人竟然非常一致……
两人闷不吭声地套好安全绳,一步步从脚手架上爬了上去,剩下的人全部站在下面,仰着头看着。
这是他们搞不定这个任务,请十四哥来帮忙了?
周围很多人眼睛一亮,迅速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许问爬到上面,看见那个斗拱上挂了个牌子,写了“甲六作”三个字。
斗拱又叫铺作,看来京营府还是更习惯这个称呼。
“就这个了。”方觉明坐在横梁上,又给许问指了一下。
“嗯。”许问点头,倾身上前仔细去看。
其实他随时可以切出完整的模型图来,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齐全的,结构和数据都是,直接誊出来就是完整的任务图纸。
但许问没有马上切,而是先用自己的肉眼进行观察。
斗拱看似复杂,但其实仍然是一种固定的结构,用一层层的木头堆叠而成,规律非常明显。
它的用途非常明确,首先,它能承托屋檐,让屋檐能出得足够深、足够安全。这样除了美观,还能让雨水排得更远一点,更有利于屋内的采光。
然后,它作为柱子和屋架之间一个承上启下的过渡部分,它能承载梁架和屋顶的重量,把它一层层地分摊,传递到柱子上。
据说每个斗拱的每一根木头都是有名字的,许问没学过这方面的内容,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出它们的作用,并且理解。
“你们之前画了草图?我看看。”许问转过头对方觉明说。
方觉明把它带上来了,直接从腰间的小包里摸出来,递到了他的手上。
许问来看。
方觉明紧盯着他,不知为何有点紧张。
这种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担心许问也做不出来,还是做出来之后,会对他们有些轻视……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