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天在做的事情,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了。
过了一会儿,连天青走过来,看见这一群人的举动,皱眉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数邻之隔的倪家也正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倪天养和秦织锦两口子也头靠头的,琢磨那几台织机。
倪天养亲自上手,试着织布。
一开始他织出来的布料疏密不均,非常难看,练习了一阵子之后, 总算像点样子了。
“夫君学得真快。”秦织锦夸奖他。
“哼哼,还是要点巧法子的。”倪天养有点得意,又故作矜持地说,“原来你们女人家织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绣花也是,夫君回头要不要也试一下,说不定能做个绣花的机关,帮妾身省点力气?”秦织锦问道。
“行啊,回头试试。”
秦织锦本来是略带点调笑地逗着倪天养玩,没想到他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真的有些感兴趣的样子。
秦织锦微微一怔,用袖子掩着脸,轻轻笑了起来。
“年夜饭已经准备好了,先吃了再干活吧。”她往后院方向看了一眼,催促道。
“嗯嗯。”倪天养今天非常听话,顺从地站了起来,这才看见旁边的一样东西,“这是什么?”
“是刚才许先生和林林带过来的。是年画?还有春联?他们真是有心了……”秦织锦也才注意到,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打开来看,先打开的是那幅年画。
她精擅绣艺,绣画不分家,她在绘画上的审美能力也非常突出。
鹰飞于天,鱼游于渊,这画的就是一幅鱼游渊中图。
渊中青荷,荷下游虾,戏虾金鲤,整幅画自然灵动,没有一根线条画的是水,但水波仿佛无处不在,画中境界高明至极。
这句话出自易经,是说把鱼放在陆地上,会干渴而死,只有在水中才能自由自在地生存。
这画里仿佛蕴含着一些深意,让秦织锦有些出神。
过了一会儿,她才留意到这作画的笔触与风格,轻轻掩住了嘴:“吴可铭?”
只是一幅赠送邻居友人的年画,画上没有题款,但这分明就是吴可铭的作品!
接着她又打开了那两幅春联,目光触及这字,更是整个人都怔住了,恍然出神,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怎么?”倪天养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进去吃饭,看见她不动了,皱着眉回头。
“这字……这画……”秦织锦怔怔地说,“价值恐怕不止千金。”
“哦?这么值钱?”倪天养凑过来看了一眼,“是送过来给我们挂的?”
“是。”秦织锦点头。
“朋友送的年画春联,那就挂起来呗。”倪天养理所当然地说。
“……嗯!”秦织锦笑着,“我现在就挂起来,夫君给我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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