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一,索宁忙完回家已经十点多钟。
楼道里的声控灯半天不亮,老化了,早前也不怎么好使。
她摸黑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去自家的门,钥匙刚插好,她就被捞入怀中,单薄的身子被两只手臂紧紧的扣住,两人之间未留一丝缝隙,他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甚至熟悉的温度……
索宁不愿意用朝思暮想来形容此刻的感受,可事实就是如此,在两人分开的近一周还有之前冷战的那段时间里的每一天每一时,现在想来都是煎熬。
盛放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么一句‘我在这里’。
她却很迅速的就与自己发的那条消息衔接上了,他在身体力行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
她一张口,人就被翻了个身,两人成了正面直视的状态,即便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他们就是从彼此眼中看到自己。
盛放连一个字都不能再忍受,他的唇狠狠的贴了上去,用尽了全身力气,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融为一体,方能纾解此刻的思念之情……
两团火碰的激烈,烧的对方片甲不留。
盛放的手摸上她身后的钥匙,明明转一下就能开的锁,这会儿却纹丝不动。
“靠!逼老子踹门啊!”
索宁反身握住他剧烈抖动的手,然后轻轻一转,吧嗒,门就弹开了。
她身子发虚重心不稳,本来靠门的支撑,这一开,她就直接往后仰过去,被大少爷一手勾住,没等站稳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他脚尖儿一点把门关上,索宁:“等等等等……”
“一秒钟都等不了!”
“……”
他像风,夹杂着雷电,来势汹汹,腥风血雨……
除了索宁,谁都承受不了。
俩人再次恢复理智,已经后半夜。
盛放抱着人去冲了个澡,擦干净身子,又重新抱回到床上,帮她盖好了毯子。
他点了根烟,自己嘬了一口,又放到索宁的嘴边,“缓缓。”
索宁冒了一下吐出去。
一眼望去,俩人都渣的不得了。
就这么着一人一口,把烟给抽没了,大少爷又去端茶倒水,一顿嘘寒问暖,狗的不行。
直到索宁堪堪开口:“躺着吧。”
他这才上了床,把人抱在怀里,安安静静没再四处乱窜。
盛放先交代了一下这几天的去向,索宁听完也没啥反应,神色平静的很。
大少爷多少有点儿经验了,小木头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通过面部的微表情还是能够多少分辨出来她现在大概什么情绪。
他试探问道:“生气了?”
索宁撇了撇唇角,露出个淡淡的笑意,“假如有合理的解释,也可以不气。”
“比如?”
“你被人打断腿关起来了。”
“……”
盛放如此这般的,把容盛那狗东西怎么一顿叭叭把他忽悠去国外的事说了一遍,着重讲了下本来说好是三天左右回,结果生搞了一个星期。
索宁听完,随口哦了一声,“国外2g网都没通?”
即便人不在,电话或者信息也不发?
盛放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事儿确实不太好解释,刚开始他是想好了正好借此机会冷她一下,但一上飞机他就后悔了,控制不住的想她,就是那种飞机一起飞恨不得跳下来奔到她身边的那种想。
再到后面就是完全不敢跟她说话,他怕哪怕听到一丁点儿她的声音都忍不住就跑回来。
但这话他有点说不出口,他是个男人啊。
这点事儿都扛不住吗?太掉价了……
他往下沉了沉身子,窝在她的胸前,“我错了小索,不敢了。”
“别来这一套。”
“嗯……你可怜可怜我行不?”
索宁:……
他可怜个屁啊!
但他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大概也是真的不怎么好再吐口儿了,不过她倒也真没生什么气,他回来了,莫名其妙的什么也不想问了。
索宁觉得自己挺没骨气。
但他妈要那么多骨气干什么呢?
他脑袋蹭来蹭去,索宁伸手扒拉到一边儿,“算了,不说了。”
大少爷还挺有骨气,脖子一扬,“我认打认罚。”说完又迅速的继续道,“打你肯定下不去手,那罚吧!”
“罚什么?”
“罚我精尽人亡。”
“???”
—
隔天一早,不对,当天一早,索宁猛的睁开眼,外面天已经大亮。
虽然拉着窗帘,但仍然可以感觉到阳光浓烈。
她下意识拿手机过来看了一眼,中午十一点钟。
我靠。
她一边拿衣服过来套上一边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