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非常有耐性的等了索宁两天。
他没有过于频繁的联系,也没有上门去堵人,这太不成熟,况且他想给一点空间她没准儿能够想的更明白。
结果没有等来一句抱歉,或者‘我胡说八道的,别跟我一般见识’。
就连消息都没有回过一条。
话费充了好几百块了,都没有等到一个消息。
他应该生气,应该把她抓过来好好的收拾一顿,然而都不及心里那种没底的感觉让他慌乱。
“哥?”容盛坐在他办公桌对面,拿笔敲了敲桌面。
隔了数秒盛放才回过神来,“听着呢。”
他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手边的企划书上。
“我说到哪儿了?”容盛把自己手里那份企划书搁到桌上,看着他。
盛放:“你说哪儿了问我?”
“……”他一时让怼的不知道如何反驳,往椅子里靠了靠身,端详打量对面的大少爷,“你这两天怎么回事?”
早就发现他不对劲儿,有几次都看他在那儿魂不守舍。
盛放抬手捏了捏眉心,“没睡好。”
容盛嘁笑了一声,半猜测的问道:“跟索宁吵架了?”
他一提吵架,让盛放尽量安抚的情绪又有些烦躁的异动。他从旁边拿过烟弹出来一根,咬在了嘴边,低头吧嗒点着,嘬了一口,缓缓吐出,方才慢慢开口。
“放屁。”
他语气不咸不淡,让容盛多少有了那么一点,自己猜对了事情真相的认知,“要不要我帮你分析一下?”
大少爷目光挪到他那儿,喷出来的烟都带着鄙夷,“你?”
“嗯,我,当局者迷。”
“你快拉倒吧。”他摆了摆手,“一个金小哨都没搞定,有脸给我分析分析。”
容盛闻言,身子怔了怔,想解释两句,又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盛放见他不言语,自然当成了默认,忍不住对嘴问道,“你看她咋咋唬唬的,人还是很单纯的,你好好对她。”
单纯?
容盛虎躯一震。
金小哨那个小屁孩子叫单纯?单纯的跟个女匪一样?满口荤话,动不动就撩,单纯跟她根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框里。
“哥,你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盛放嗤了声,“你知?”
容盛:……
盛放对金小哨怎么说呢,总归是有些感情在里边儿的,就凭秦大川跟陶妄那层关系他也该对她的事上点儿心。
“孩子淘气是有点淘气,但十八九的年龄你用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话来形容,过分了。”
“我过分?”
盛放吐了口烟,点点头,“看得出来她挺喜欢你,如果可能就试试。”
容盛抬了抬手,“没可能。”说完又道,“没有那个闲功夫跟她玩。”
“人家就不行一见钟情?”
“打住。”他起身,“我不信那玩意儿。”
说完拿着企划书出了办公室。
人一走,盛放坐在那儿又清静了,他把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顺手又拿过手机来看了一眼,仍然没有索宁的信息。
操。
他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儿,仰头靠在椅子上,等恐怕是等不来什么结果了。
无所谓,他可以当主动的那一方。
一向如此,没有问题。
他看了眼时间,心里开始琢磨如何主动的比较自然,又能不那么跌份儿?
外面轰隆一声炸雷。
机会来了。
s市的雨季开始不久,大部分时候下不两分钟就停了,大少爷的车速快,没有十几分钟就从公司赶到了所里。
刚好是下班时间,同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他撑了把伞就往里去,风大雨急,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大步流星的穿过大院儿进了办公室,随意扫视一圈儿,除了索宁的工位,满屋也没有别人。
她俯身在桌上写什么东西,旁边放了盒泡面,看样子是晚饭。
盛放皱了皱眉,几步踱到了她的身后,猝不及防的出了个动静儿。
“你就吃这个?”
索宁乍听到声音,身子瞬间跟着绷住,拿笔的手都变得有些僵硬。她稳了稳神,写完了手上最后一笔,这才转过身来。
盛放就站在眼前,他身上穿了件白衬衣,双腿在西裤包裹之下修长笔直,发丝被雨水打乱了一点,倒与他面上不羁的神色无比契合。
在这样猛不丁的情况下碰面,索宁感觉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甚至非常没出息的眼窝一热。
盛放单手抄着兜,长腿微曲,把伞放到了她旁边,顺势靠在了她的桌前,“问你呢,晚饭就吃这个?”
索宁恍惚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俩人的关心如今已然不同于前。
她吞了吞胸腔的压抑,“嗯。”
“有我做的饭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