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个字是索宁最后给出的回答。
很久之内,都成了盛放一个噩梦般的存在。
他怎么说的呢?好像笑了笑,然后说,“行,老子玩儿得起。”
索宁没再逗留,推着傅承晋离开了包间。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外面的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又冷又潮。
一次两次……
原来不管几次,都不会选择他呀。
盛放蜷缩在狭窄的沙发里,缩成了一团,他紧紧抱着自己,那些隐忍了那么多天的委屈在顷刻间爆发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传出低低的呜咽声,像只受了伤无人问津的小兽一样,沉闷痛苦又无力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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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宁带着傅承晋回了他的住处,简单做了点粥给他。
两人沉默良久,她才缓缓开口,“今天的事,我代他道歉。”
傅承晋搅动着粥的勺子顿了顿,他其实并没有上在心上,别说盛放没有把他怎么样,即便怎么样了也是情理之中。
“他只是在拿话激你,没有为难过我。”
索宁坐在对面,头垂得很低,“我知道。”她说完吐了口气,“他有些时候是偏激一些,但是不至于为难你一个腿脚不便的人。”
“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拨那个电话出去?”
“以防万一。”她说这话的时候头垂的更低了。
傅承晋摇了摇头,“宁宁,你是要为他及时止损,怕真把我怎么样了,他就摘不清跑不了,对吧?”
索宁有些震惊的看他,扯了扯唇角,下意识否认,“没有。”
他没有强行的与她争辩,低头喝了口粥,淡淡道:“你否认是因为觉得应该把我放在第一位,却没有做到。”
索宁:……
傅承晋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句话都能堵在她的心坎儿上。
被戳中,她多少有些尴尬和愧疚。
“对不起啊。”
他摆了摆手,“你做的很好,是应该把他放在第一位的。”
索宁接不住这话,之能刻意忽略过去。
傅承晋倒没有再说什么,他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咀嚼的斯斯文文。
吃过晚饭,他简单的洗漱了下,索宁看着他上了床,才准备走了,她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临走时候嘱咐两句。
“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明早我带早饭过来。”
她说完走到门口去把灯给关了,刚要退出卧室,就听到傅承晋在黑暗中说了句。
“宁宁,回去吧,回到他身边吧。”
“回不去了。”索宁攥着把手的手指紧了紧,隔了数秒才说,“以后不要撵我了。”
她说完,径自离去。
片刻后客厅传来了她关门的声音,随即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傅承晋的目光怔在门口的方向。
她切断了后路,划清与盛放的界限,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刻说出这句话,“别再撵我走了,因为我也无处可去了。”
他思忖片刻,翻身摸索过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出去。
却始终无人接听。
他看了眼时间,或许已经睡觉了,他编辑了个短信发出去,【盛放,我想跟你谈一下索宁的事。】
他发完,仅仅数秒之隔,就有了回复。
【与我无关】。
傅承晋看着这几个字,简单冰冷,毫无感情。
他犹豫了一下,索性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话筒里面机械的女生传来……
他已经被拉黑了。
傅承晋默默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他闭了闭眼,心烦意乱。
索宁现在固执的认为,因为她才造成了他今天这幅凄惨的模样,所以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够弥补对他的愧疚。而她越是幸福,对于他的种种遭遇就越是自责,非得要跟他一起在深渊之下,方才可以得到那么一丁点儿的救赎。
这与他走或不走已经没什么关系,重点在于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就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她若是不做些什么,早晚都会被愧疚负面的情绪压垮。
她是爱盛放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索宁用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激烈的方法斩断了与他的纠葛,不是因为对他傅承晋旧情难忘,仅仅是为了给盛放一个公平。
她可以无怨无悔的陪着他在深渊里暗无天日,却一定要让盛放一片光明。
至于她自己。
“没关系啊,这都是小事情。”
—
索宁隔天一早到了单位,从抽屉底层拿出了那张去北市的申请表。
原本她从未考虑过掺和这种事,她知道自己的短板,业务能力是还可以,但与人相处打交道什么的完全不行,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