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宁没想到秦霁月会打电话给她。
电话接起来她也没什么铺垫,直接报了自己名字,后面一句就是,“我在你单位附近的xx咖啡厅,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索宁一愣。
她虽然话说的比较客气,但首先表明了在附近哪儿哪儿的位置,这就是不太给人拒绝的机会。
“不太方便,有什么事吗?”
秦霁月大概没料到她会那么直接的拒绝,以至于在电话那头都沉寂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说。
“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或者我可以去你单位找你?”
索宁:……
她尽量克制了一下。
“秦女士,我没有直接拒绝是给您留一点作为年长者的面子,不是让你跟我讨价还价的。”
秦霁月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笑了下,“女人这样牙尖嘴利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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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的跟你有关系?”
“……索宁,无论你承不承认,以后你要是跟阿放结了婚,我都是你传统意义上的婆婆。起码的尊重你还是要有的吧,你爸妈没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
索宁耐心听完,其实每一句话她都有n种说法来反驳,毫不留情的那种,但想了想完全没有浪费这个时间的必要。
只沉声说了句,“还有别的事吗?”
秦霁月:…………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话,像是重重的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让人充满了挫败感。
她不说话,索宁又继续道,“秦女士,如果你打电话是为了你或者宋峯年的事,那抱歉,你找错人了。”
“……”
“我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随人揉捏,至于盛放那边,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要是走投无路了,倒不如想想怎么忏悔。”索宁说完,又加了句,“不过我想忏悔也没什么用处。”
秦霁月在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至于是因为哪个原因说不出话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索宁想,总不会是因为她说的几句话,让她觉得羞愧难当了。
隔了约么有个将近一分钟的时间,秦霁月那边才缓缓开口,声音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的感觉,真正有了作为一个病人一个弱者该有的姿态。
“其实我没什么可忏悔的,因为我没做错什么。”她笑了笑,“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应该扔下他走掉,但没人为我考虑过,我当时才二十多岁,要把往后的时间都搭在那样一个我不爱的家庭里吗?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吗?”
索宁听到这儿算是已经清楚明白了。
她不是没有悔过之心,她连自己为什么该悔过都不知道。
盛放于她来说,确实就是一个追求真爱的绊脚石,所以以那样的手段离开他,也毫无半点儿愧疚之情。
索宁头一次见识到,作为母亲她的心肠能硬到什么程度。
“所以我不会再求他,他跟盛柏年一样不会顾及别人的死活。”她吞了吞,“我认命了。”
索宁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咬了咬牙舒缓片刻,“这不是命,是报应。”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差点没忍住手机扔出去。
她但凡对盛放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他都不会看着她去死,所以这就是报应。
索宁在这一行干的时间久了,对生命或者生死是有一种起码的尊重和敬畏的,她认为无论如何的苟且偷生,活下来永远都是最终要的。
而即便最后死了,那也是值得一场唏嘘感叹。
这是第一次,她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
周五下班之前,索宁约了金小哨。
她准备好了今天要去干件大事。
金小哨可不管是大事还是啥玩意儿的,反正索宁约了她就去!
临时跟陈淮请了个假,今天暂停一下。
陈淮半信半疑,“你不会是想逃避练习吧?”
金小哨非常气愤,“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陈淮:……
她:“即便是真的想逃避。”
“…………”
严格说起来,金小哨在将近一周的练习中还是比较认真的,天资确实不太好,顾上不不顾下,但是肯努力,不管是跳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也从没什么怨言。
这也是让陈淮颇感意外的地方。
下了班,金小哨直奔跟索宁约定的地方,到了那儿才发现她目的地是一家珠宝店。
珠宝店??
金小哨看了一眼,“姐姐你要做撒?”
索宁有那么点不太自然的干笑了下,“随便逛逛。”
随口应了一声,她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两人进去以后,柜台小姐笑吟吟的迎了上来,问需要什么,索宁也这么说,随便看看。
开始确实是随便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