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人。”
“……”
周芝意跟赵湛庭的这门婚事,是小时候两方家长定下的,虽然时代不同了,但两边儿把这个约定就一直讲到了现在。
周芝意见过他一回,年纪轻轻,行为举止跟个老头子一样。
跟这种人结婚以后别说去夜店蹦迪了,就是去游乐场蹦床可能都没戏。
周砚本来是站在她这边,很坚定的。
现在……
“哥?你不是来真的吧?”
周砚没说话,抬手按了下手机,里面一条语音传出来,“好,周日见。”
语气缓慢,又冷又硬。
“老哥……”
周砚没应声,把书一合,留了个让她自己体会的眼神,翩然离去。
—
索宁把钱的事情搞定,只等陈淮那边的消息了。
这也不太好催,如果有信儿,人家肯定会第一时间反馈她的。
中午,她面条还没嗦两口,就接到了周砚的电话。
接起来也没废话什么,他说:“见一面吧。”
索宁下意识拒绝,未开口,周砚继续道,“我人就在大门口,不好白跑一趟吧?”
他像是很了解索宁,即使在拒绝他这种事上。
所以只能先发制人。
来都来了,她不会不见。
周砚明知捏人短处有些卑鄙,却又毫无其他办法。
索宁到了大门口,人就在太阳底下站着,他穿了件黑色衬衣,领带系的整齐,黑色西装裤同样的服服帖帖。
她走到前去,周砚才抬脚去了旁边树下的阴凉处,仿佛是为了迁就她。
索宁跟着过去,站定后方才问道,“周砚哥,有事吗?”
周砚抬手有些不自然的扫过了头发,“没事不能来?”
索宁闻言,扯了扯唇,“没这意思。”
他这话虽然语气淡淡,却又像是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你就这意思。”周砚看着她,眸子里带着隐隐的光火,片刻后,“跟周芝意借钱就罢了,你找人帮忙宁愿找生人也不找我?”
他虽然极力的克制,但是兴师问罪的意味还是非常明显的。
索宁看着他,敛眸回道:“周砚哥,你我也没有多熟。”
周砚:“……”
“所以你没有身份来质问我。”
周砚听到这个,忍不住嗤了一声,再抬头面上多了点笑意。
“我不是质问,只是想帮忙。”他顿了顿,“你没必要老是这么防备我。”
索宁没答,面上不甚在意。
周砚的视线看向别处,数秒后又收回来看着她,“索宁,说到底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不过就是喜欢你,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他最后一句掺杂了难以言明的情绪。
“是!”索宁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变得沉冷厌恶,“尤其你喝多了的时候,不记得了?”
周砚没料到,她会那么直接。
一时间竟有些慌乱,他手足无措的站在索宁的面前,一米八几的身高骤然缩到了地底。
许久以后,他才慢慢回神,苦笑了一下,“我就做错了那么一次,在你这儿就永远翻不了身了。”
索宁看着他的样子,内心里五味杂陈,她吞下胸中情绪,缓缓开口。
“周砚哥,有些事错一次,万劫不复。”
她说完径自里去。
周砚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单薄瘦小,最后消失在一片浓烈的阳光里。
万劫不复…
她对他的厌恶程度,摸都摸不着底啊。
周砚愣了个神,一抬头身钱多了人,他嘴上叼了根冰棍儿,声音戏谑:
“哦豁,周总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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