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见解。
盛放这个内行都直呼内行。
但她又是个孩子模样,说什么都有种童言无忌的感觉,天真烂漫的很。
陶妄点了点头,起身去旁边桌上拿起手机来,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那头儿接起来大概说了句过年好。
他沉声回:“过年好。”间隔了一两秒的功夫儿,“把哨儿手底下的几个小弟处理了。”
“……”
“……”
“……”
金小哨坐在那儿,看向了索宁,又看了看盛放,“大,大哥,要不咱先走吧?”
盛放笑了笑:“别啊,我还想看看陶叔怎么收拾你呢。”
“……”
这冷漠残酷的人间。
陶妄踱步回到桌前,手里已经多了条尺子,又厚又光滑。
金小哨脸上肌肉不停的抖啊抖的,还要挣扎出一个笑来,“干,干爹,大过年的,不至于!”
陶妄不动声色,“手伸出来。”
他的表情严肃,不容置喙,金小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对面两人。
大少爷就等看好戏,索宁脸色比她干爹好不到哪儿去。
她哭丧着脸,把手伸出去:“干爹,这双手明年还想再给您做一桌生日餐呢……”
陶妄拿着尺子在她手心里点了点,发出啪啪声响,只是个预备动作故意吓唬她,“你爸妈走的早,我对你也疏于管教,本来想大一点自然就好了。你倒给了我弄了个连炸啊。”
“我错了,干爹!我不敢了!”她手哆嗦着,手心儿里的冷汗都下来了,“我不是有意的啊,他们放了我还能装瞎吗。”
“还顶嘴?”
“不是不是,我,我,我……哇,姐姐……救郎奥!”
她话刚收完,陶妄把尺子扔到了一边,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索宁和盛放面面相觑。
这是要上脚踹了?
陶妄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发顶,“小哨,我以后不打你不骂你。”
“啊?”
“过了年就送你去上学。”
“上学?”金小哨鬼哭狼嚎表情都顿住了,“你,你还不如打死我呢!”
陶妄冷眼瞧着她,“死你也给我死学校里去。”
“……”
这事儿就算那么定了下来,金小哨数次欲言又止没有任何卵用。
陶妄的脾气说一不二。
平常看着儒雅淡漠,可但凡定了的事儿谁说也不会好使,金小哨就算作出个花儿来,这事儿都不会有什么变数。
索宁除了深表同情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表示。
她相信能够明令禁止的事情,陶妄肯定早就吩咐过了的,但是成天跟那么一帮老爷们儿混在一起,别说他们不拿金小哨当个女孩子。
金小哨自己都未必辨别的十分清晰。
去上学,换一个集体环境,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金小哨自知挣扎无用,只能打感情牌,赶忙把自己准备好的那些个生日礼物拿了出来。
献宝似的把哪只钢笔拿了出来,双手举到陶妄面前,“干爹,这个送你,以后签名写字就用它。”
“嗯。”
“用的时候记得想想女儿对您的一片孝心,这支笔很贵的,穷我十几年的压岁钱还有零花钱才凑够。”
索宁都听愣了,五千块攒了十多年?
“好。”
“女儿知道不省心,给干爹添麻烦了,您以后别生气了,听说生气容易长皱纹,干爹这么帅一定要保持住。”
盛放嘴角抽了抽,成精了吧这个马屁精?
她字字诚恳,陶妄顿时有些不落忍,毕竟孩子从小自由惯了,也不怎么爱学习,去了学校大门一关指不定憋出个什么毛病来。
金小哨一波攻势过去,瞧着他的神色变化,又拿出书来。
“老看您内棵小松树不长个儿,我就买了这本书,您以后按照上边儿养就行。”
“嗯,乖。”
金小哨眼泪汪汪,“那个院子里那袋儿是农家肥,我从乡下买的,鸡屎鸟屎羊粪蛋儿啥的,很有营养的。你给小松树按时吃。”
“……”陶妄愣了愣,“倒也不必。”
她说着指了指他身后小方桌上的松树:“我已经给刨开埋了一把了,你看它叶子都……怎么耷拉了呢?”
盛放吞了吞嘴里的空气,“你喂我我舅吃屎?”
陶妄手里的书啪的掉到了地上,看着蔫儿巴巴的小松树,常年平和的心态啪的一下崩了,他咬牙切齿:“金小哨!”
“……”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