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乎就此尘埃落定。
一切回到了正轨。
盛放犹豫再三还是打了个电话给程康。
程家已经全都回了北市,要应对各种打击挫伤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周砚下手狠,他们一时半会儿都很难缓和。
从另一角度来说,程家在这次事件应该是伤亡损失最惨重的一方。
说可怜或同情有些过分,盛放只是有些不落忍,但也仅限于此,再无其他。
程康隔了一阵子才接电话,声音中的疲惫不堪,清晰可见。
两人简单的交谈几句,没什么别的可说,也就准备挂电话了。
程康问了盛放那么一句,如果不是案子突然峰回路转,那么他会不会跟周砚一样打击程家,让他们一败涂地。
盛放并不想回答这种如果的事,所以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他早就有了答案,就在一开始的时候……
如果程家咬着索宁不放,他一定会那么做,且再不能翻身。
—
周芝意知道索宁这茬儿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月以后的事儿,当时气的蹭就站起来。
指着沙发上坐的俩大男人,“你们就这么瞒着我,让她自己受这种罪?!”
赵湛庭一边儿安抚一边扶她坐下,“就是担心你这个脾气,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千万别再动气。”
周芝意一把挥开他,对着周砚道,“哥你也闷不吭声?”
周砚抬手让她坐下,“刚撤了吊瓶你就消停会儿。”
“我靠!我怎么消停!?”
“就你这阵子这个身体状况,我怎么跟你说?”周芝意他们出来以后才发现已经怀孕。
但她胎像不好,没两天就开始出血,别说出门了,走动都不行。
完全就是在床上过了个年,一直到现在。
当时网上激励成那个样,她要知道了,不定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所以只能瞒着,就连他也没敢轻举妄动的回去,就怕引起她的怀疑。
周芝意知道他们是为她好,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被瞒的死死的,她家宁宁现在一定气死她了,搞不好都绝交。
越想越觉得心酸,眼泪儿跟着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完了,没朋友了……宁宁肯定要气死了,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呢……偏偏这个时候有了。”
赵湛庭赶紧给拿纸擦眼泪,安抚道,“好在是有惊无险,再说怎么能怪你。”
周芝意眼泪唰的就收住了,别过头泪眼朦胧的看向赵湛庭,“对啊,当然是怪你啊!!你为什么让我这个时候怀孕??”
赵湛庭:……
我可是千古奇冤了。
“男人真是……看透了,看透了……”
周砚坐在一边儿,一脸:……
跟赵湛庭对视一眼,激素作祟,激素作祟。
周砚当天就赶回了s市,直奔索宁他们单位,到了外面给她打了个电话。
索宁当时在忙,腾出手来接了。
周砚问:“方便出来一下吗,我在你单位门口。”
“不方便,在忙。”
索宁的声音有些冷漠,周砚闻言有些怔愣,解释了一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还好吗。”
毕竟……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索宁嗯了一声,“挺好的,谢谢。”
周砚帮她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是无意之中在盛放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大概就是周砚为了给程家施压如何如何。
“周砚哥,我很感激你做过的一切。”
周砚听到这里大概心里有了点数儿,“我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你别误会。”
他有些像是惊弓之鸟。
就是怕自己无论做什么事,到了索宁这里都成了另有所图,他很怕会这样。
可即便真的是……
想对她好也是真的。
索宁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有些人没法给予回应,也不应该过多的牵扯,因为每一次牵扯或许都会成为他的幻想和期待。
她不明白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周砚的执念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破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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