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滚轮,又拆开了她手背上的胶带,一下扯掉了针头。
整个过程利利索索的,专业的很。
他拔完刚要收回手,金小哨手背的血就顺着胶带棉团流了出来,他伸出两指按了上去,抬头就见一双溜圆大眼正瞅着他。
他偏了偏头,别开视线。
金小哨手背上传来一点点他指尖的凉意,凉意渐渐沁透了她的皮肤,成了滚烫的炙热。
她感觉手被点了火一样……
连同半拉身子都跟着了起来。
我日奥。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吧??
她脸颊有点腾腾地灼热感,迫使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看面前容盛那张俊脸……
她下意识的想掩藏这种感觉,结果一低头就撞在了容盛的下巴上,光滑的额头与他下巴处的肌肤相触,顿时火花四溅。
金小哨抬眸看去,嗓子里有点痒,口干舌燥之感异常明显。
她不受控制的朝他那儿俯身过去,眼看就要亲上……
容盛直起身子,顺势在她手背上用力按了一下,寡淡的说了句:“伤成这样也不老实?”
金小哨手背上窜过一阵疼,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小气,亲一下能少块肉啊?”
容盛咬了咬牙,以防原地自爆,“金小哨,你再跟我没脸没皮,我就捏死你。”
金小哨挣扎起身,半跪在床边,靠他近了近,缓缓开口:“那我岂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容盛:……
她靠的更近了一点,小奶音低低的:“容二哥哥,要不你让我死一死?”
容盛怔愣了下,蹙眉看她,然后沉眸往后撤了一步。
金小哨原本重心都靠在了他的身上,他这一撤不要紧,人直接往前栽了下去,连个缓冲都没有的就砸到了地上。
“我操……”
连胳膊带头都摔了个够呛。
容盛扫她一眼,冷声道:“这回够死了吗?”
说完再没逗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病房。
小屁孩子……
敢点他的火?!
—
是夜。
天上飘着层细密的毛毛雨,陶妄开了车门,接过旁边人撑的伞,一步一步走向数米之处的胡同口。
他走的不急不缓,却叫原处已经被打了一顿的李黑狗那伙人心惊胆寒。
陶妄走到他们身前,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袭来,他抬手掩了掩口鼻,淡淡道:“下手重了。”
话说的貌似客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旁边人低头向他耳语几句,他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样子:“沙老板手下的。”
李黑狗吓的往后缩了缩身,“你,你到底是谁?!”
陶妄的手指摩挲着伞柄,开口声清冷中带着股子散漫:“我的人也动,活够了?”
“你的人?你说谁?”
“金小哨。”
“……”李黑狗说到底就是个被使唤的,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想到这回是踢到了块超级铁板。
陶妄收了伞交给身后的人,顺便拿过了他手里的铁棍。手指刚触到棍子上,又收了回来。
算了,答应过他不会再沾血的。
“阿昭,你来。”
他说完退到了一边,阿昭把人一脚踹倒在地,然后踩住了他的胳膊,手起手落间那根棍子就被插入了李黑狗的大臂中……
然后迅速的拔出棍子,以同样的方式废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整个胡同巷里都都回荡着他的惨叫声。
陶妄喊了阿昭一声,抬了抬手,然后垂眸对李黑狗说:“回去告诉沙老板,账我记下了。”
李黑狗从剧烈的疼痛中醒神问他,“你到底是谁?!”
“青合帮陶妄。”
—
青合帮在s市各个帮派中是毋庸置疑的龙头地位,无论从财力人力上面来说都是其他帮派不能与之比拟的。
即便这两年没什么大动静了,但在江湖中的地位仍然颇高。
而陶妄这个青合帮的话事人就更不用说了,虽说这几年鲜少露面,却依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之所以亲自对李黑狗这种小喽喽动手,无非就是为了表明一点。
金小哨的重要性。
算是给道上人一个警告,别动他的人。
金小哨住院有个三五天就呆不住了,浑身都燥出个鸟来,哨生十八载从未如此无聊。
怕索宁不同意,打算办完了出院找个地方潇洒一下再告诉她出院的事儿,结果刚出院门就被阿昭给薅到了陶妄那儿。
陶妄也没说什么,让她在家安稳养一阵子。
转头打了个电话给索宁,索宁头前儿已经听金小哨说过,他去过医院了。这会儿打电话过来下意识以为是要来责怪她知情不报啥啥的。
结果问了声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