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
“不是。”傅承晋照实回答,“只是那行字是我刻的。”
陶妄了然点头,也没再说别的。
金小哨莫名其妙了一头雾水,她打量着索宁和傅承晋,揣测半天,又很难确定。
“你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吧?”
这话一问出来,饭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一片沉寂。
索宁下意识看向傅承晋,傅承晋也刚好在看她,俩人的目光短暂交接,他的眼神里一闪而过……
没看清是什么情绪。
索宁:“小孩子瞎打听什么,吃饭。”
她没有给什么精确回答。
说是吧,她没有那么想过。
说不是呢,又怕傅承晋多想,假如不是男女朋友,他还能是什么样的身份跟她住在一起呢?
索宁不想让他有这种忧虑。
但显然,这话问出来了,她能想到的,傅承晋自然也能想到。
他顿了顿,垂眸回了声,“我们不是。”
金小哨之所以有这种不确定的猜测,主要是觉得俩人给人的感觉就很,怎么说呢?没有那种亲昵感,客客气气的样子。
听这么一说,总算有点放心下来。
毕竟上次差点让索宁喝了‘特饮’,这要人家真是一对儿,她就造了大孽了。
饭吃完,索宁和高晴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
金小哨要帮忙,索宁:“别了,我们家碟子碗也不富裕。”
金小哨:……
“姐姐,你变了!”
以前话少,也不会开玩笑什么的,比较酷毙了的那一挂嘛。
哪像现在,话虽不多,句句砸锅。
高晴跟着笑笑,“你去客厅玩会儿,我们很快就好。”
金小哨挺勉强的被打发走了,临走,“快点啊。”
客厅里,傅承晋和陶妄好像在聊什么茶啊山的,气氛不错,金小哨挤到陶妄身边。
陶妄:“不去帮着洗碗,来这儿做什么?”
金小哨:……
我他妈……
还没地儿做人了是不是?
“干爹,不是你儿不勤劳,是姐姐不舍得我十指沾了阳春水。”
陶妄:……
“你还是说点儿通俗易懂的话吧。”这样酸叽溜的语气实在不太适合她这么粗犷的作派。
金小哨感觉再次被砸锅,又当着傅承晋的面,瘪嘴道:“给点面子好噻?”
“好。”陶妄顿了顿,想起来一茬子事儿,随口问了句,“你之前那个无敌……”
后面话没说完,金小哨条件反射般的弹跳起来,一顿紧张之后假笑了几下,“往事如烟,往事如烟……”
“我去洗碗!”
说完顶着一头冷汗,拔腿就走了。
这要是被陶妄知道了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不当场拿她祭天??
傅承晋抿了口茶,“孩子性格不错。”
陶妄:“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没心没肺的。”
傅承晋淡笑了下,“没心没肺有什么不好?长大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早晚有那么一个人生拉硬拽的强迫她成长。”
陶妄闻言静默片刻,点了点头,“说的是。”
然后谁也没再说话。
坐了一会儿,陶妄就准备回去了,金小哨要留这儿睡。
明天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儿。
陶妄倒随她心意,只嘱咐了一句,别给人添麻烦。”
金小哨点头如捣蒜的应着。
索宁把人送到了楼下,阿昭已经开车过来在等他。
临上车的时候,陶妄问,“你跟盛放怎么样?”
这是索宁回来以后第一个这么问的人,其他人其实没怎么在她面前提过盛放,更不会问他们之间怎么样,大家已经接受了他们分手这件事。
索宁:“没怎么样,就……各自安好呗。”
“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都是明面儿的事。”
陶妄轻轻出了口气,“按说我不该插嘴,但是索宁啊,人这一辈子的时间不多,千万别浪费。”
索宁点了点头,“是。”
“如果感情没断,主动一点,甚至死皮赖脸一些都没有关系。”他顿了顿,“明白我意思吗?”
索宁迟疑片刻,“明白。”
陶妄:……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然后上了车。
数秒后绝尘而去。
他说的索宁明白,但都已经撕破脸不相干了,再在人家好不容易愈合了之后去搞些有的没的,那就太没个人样了。
—
金小哨晚上是要跟高晴一起睡的。
睡觉之前没事溜到了索宁屋里一趟,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
结果她那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排衣柜……
毛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