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没有心理负担??
这不扯呢吗!
手机蹦进来一条消息,是陈淮发来的,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这不要命了吗?
—
陈淮这一顿操作下来,金小哨半宿都没睡好。
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原因,主要是难以置信,毕竟事天天叫哥叫叔的人,那忽然跟你表白,搁谁身上都遭不住。
后来乱七八糟的琢磨了一通,得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精妙科学的一个说法。
【更年期激素水平激增,错乱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得劲儿多了,又不免有点可怜陈淮,三十七八的人了还单身,真心酸。
想着想着,到了后半夜才安心睡去。
隔天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儿就去了公司,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有点困,食欲都不咋样了。
杨萌萌问她准备怎么弄?
金小哨打了个哈欠:“先练习,行不行的再说吧。”
反正猪绑树上了,她还能咋的?
孔楠竖了个大拇指:“能屈能伸!”
刚说完,就发现了她那俩大黑眼圈,虎躯一震:“你熬夜了?”
金小哨随口应了一声,“心里有事儿,睡晚了。”
孔楠隔着几桌餐桌,朝远处的方部长喊了一声,“方部长!!小哨为了把舞跳好,觉不睡饭不想了!”
金小哨:……
于是大半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金小哨为了在舞会上拔得头筹,不吃不喝日夜练习。
金小哨陡然有了一种觉悟。
这他妈要是拿不上第一名,会被嘲笑而死吧??
饭也没有胃口,脸也让俩同事给送出去了,金小哨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准备回办公室补个觉。
刚到自己办公桌那儿,就看到了放在上面的一个大盒子,占据了整个桌子的三分之一。
黑色,看上去挺有质感。
她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儿,也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打开盖子,里面是是一件黑色一字领露肩小礼服,她两手指头把衣服夹了起来,布料她也叫不上来是什么布料,但看了眼尺码是她的码子……
从布料到做工无一不透露了四个字,【我还挺贵】。
她下意识想到可能是陈淮送的,但又觉得不太对,昨天才一起去买的,不至于再送一件,而且照他的个性也会提前说一下的。
公司里谁还会送这玩意儿给她?还知道她尺码?
猛不丁的,容盛那张脸就跃入了脑海。
即便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却还是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怀疑,她拿出手机里来发了个短信出去。
【你送来的衣服?】。
等了五分钟也没有得到回复。
她攥了攥手机,索性就跑了一趟容盛的办公室,走到门口在外面敲了两下门。
里面半天才传来一声,“进来。”
金小哨推门而入,见他正伸手从桌上拿眼镜,然后戴上,顺势捏了捏太阳穴。
他抬眸见识她来,沉声问了句,“有事?”
他声音有些疲惫,带着点浓重的鼻音。
金小哨看他这个样子,把质问的话往回吞了吞,“你感冒了?”
容盛坐在那儿没回答。
她几步走到了他办公桌前,俩人隔了张桌子的距离,她把他脸色看得更清楚了。
不说蜡黄吧,反正土黄土黄的。
“发烧了没?”
容盛:“我问你……”
“我问你发烧没有?”
容盛:……
金小哨也懒得废话,自顾走到了他面前,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热,应该就是感冒。”
容盛翻了个白眼,“手拿开。”
金小哨也方才察觉有些不妥,赶紧把手给拿开,恨不得找把刀给剁了……
这什么奴性?
她手藏在身后,往后撤了一步,就听见容盛又问了一遍,“有事说事。”
金小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就是…我桌上的礼服是不是你送的?”
“不是。”
她目光盯在容盛脸上,意图搜索点儿蛛丝马迹,结果大哥一脸坦荡荡。
怪了不是?
“真不是你?”
“不是。”容盛说完,努了努下巴,“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说完也没再逗留,径自离去。
容盛有些烦躁的摘掉眼镜,扔到了桌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声响。他靠在椅子里,明明昏昏沉沉的要命,却就是再没有一丝睡意。
金小哨出了门,照着门就是一顿虚锤,气的牙根儿痒痒。
他拽个屁!
一路回到办公桌,那个盒子那件衣服依旧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儿,她看得这个烦呐,顺手扣上就给扔到了后面的空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