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意见。
“其实我并不反对严惩肖翠之父这种做法,此人之作为,确实不配为人父,我所担忧的,不过是民间长久以来的习俗逢此骤变,会不会出现一些我们难以预料的乱局呢?”
“比如?”
孔茂捷接替了苏咏霖,成为了主力输出手。
辛弃疾摊开双手。
“比如父母和子女之间产生矛盾,以及随之造成的民间嫁娶困难等等,这些不都是可能出现的问题吗?”
苏咏霖不承认这种说法,他加入了讨论。
“幼安,这种问题从来都是存在的,只是儒家讲究的忠孝节义以强制的道德压力将这种一直存在的问题掩盖了,掩盖,并不代表从未存在。
相反,掩盖的越久,最后掩无可掩的时候,就会总爆发,总爆发会非常恐怖,所以与其被动爆发,不如主动解开,我们应该主动面对,而不是回避。”
辛弃疾张张嘴,忽然感觉自己无法反驳苏咏霖的论点。
思来想去,他只能低下头,承认了自己无言以对。
“您说的是,我没有意见了。”
驳倒了辛弃疾,苏咏霖又看向了其他的人。
“你们把忧虑都说出来吧,我们敞开心扉认真的聊一聊这个话题,言者无罪。”
苏咏霖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么与会人员也就不担心别的问题,把自己心中所担心的问题一一说出。
苏咏霖和孔茂捷挨个予以驳斥,驳的他们哑口无言,大部分人都承认了他们的担忧并不能成为反对改革的理由。
所以他们没有继续说什么,想来就算心里不支持,表决的时候也不会给出反对意见。
其实事情到这里为止也就差不多了。
最后一个提出忧虑的人是在朝廷里担任法部尚书的沈格。
沈格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并不一般,他没有从家主、男人、丈夫和父亲等个人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而是从一个相当宏观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
所以他提出的问题颇为有趣。
“诸位方才所讨论的无非是男子在家中的权势问题,还有一些家庭关系的问题,我觉得这些问题在这件事情上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所关注的更多在于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到底是缘何而起,因何而生,这个规矩既然诞生,并且运转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自然有其合理性。
其合理性源于何处?古人为什么会选择走上这条路?他们是被逼无奈还是优中选优?诸位是否考虑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