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则成为了四川文官们的主心骨。
武将们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支持吴璘就是了,文官们有不少还是打算看看马永康的态度,然后再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
作为进士、朝廷高官,马永康素来自视甚高,对武将也是带着传统的优越感,不假辞色。
只是当此局面,他很清楚,比起吴璘,他更不爽沈该。
沈该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两人不是同一科考试的士子,但是科举考试排名不如他,只是靠着混资历混上位,结果不思报国,居然发动政变更换皇帝,做了国贼才会做的事情,这如何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他觉得沈该更讨厌,相比之下,吴璘倒显得率直可爱了。
但是话虽如此,身为进士,让他听一个武将的命令还是挺别扭的,可这个局面下若是文武纷争不断,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马永康思虑再三,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吴相公本来就是四川宣抚使,号令川蜀军民人等名正言顺,没有谁能说个不是,值此危难之际,吴相公挺身而出,也没什么问题。”
马永康这样一说,吴璘很高兴,还以为马永康要接受这个局面了。
结果马永康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吴相公总领川蜀事是名正言顺的,但是眼下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虽然临安朝廷为沈该所掌握,基本上可以称作是明国走狗,赵惇固然是陛下的儿子,但始终就不得自主,眼下任何来自赵惇的命令都是明国的意思,我们万万不能遵从。
但是名义上,我等还是临安朝廷的臣子,并没有另立旗帜改弦更张,面对临安朝廷的命令,我等若强力反抗,不免落得一个心怀不轨的不好听的名声,对此,诸位难道没有什么疑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