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这已经是官家登基以来第三次被外敌军队包围国都了,群臣震恐,兵无斗志,官家却还是强迫他们打一场注定不能取胜的战事,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就算对于大宋来说,这也不是好事,官家设想,明国既然提出条件,就表明明国并不想要覆灭大宋,只要答应条件,就能和谈,大宋就能存在,可官家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臣等感到寒心啊。”
“沈该,你……”
赵昚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拍桌子,大怒道:“你居然敢造反?!还有你们!周麟之!张栻?你也在这里?卢永言!你!你居然背叛我!!你们这群叛逆!居然敢背叛我!!”
“不是他们背叛官家,而是官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毫不在意他们的付出!”
张栻面露怒色,大声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官家把吾等看做土芥,对吾等丝毫没有仁义,动辄打骂,甚至滥杀,如此行为如何不让我等寒心?既如此,也就不要怪罪吾等把官家看做寇仇!”
赵昚气急败坏。
“张栻!你谋逆犯上!!”
“我父何罪之有?为何要惨遭屠戮?!”
张栻怒目圆瞪,直视这个已然让他全无敬畏之心的皇帝,怒道:“我父一心一意为了官家,为了大宋,却惨遭群臣污蔑,为官家所杀!
明国黄河大堤之事,是官家和虞允文私底下谋划的,现在事泄,却要整个大宋为你们的罪孽和愚蠢负责!吾等何错之有?!”
“张栻!你……你这个叛逆之贼!你罔顾国恩!你厚颜无耻!你……”
“官家,您还是少说几句吧。”
沈该面色冷静的走上前,打断了赵昚的输出发言。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包裹着的纱布,还有纱布上隐隐透露出来的血色,脸上满是冷冽之色,毫无情感。
“官家,臣脑袋上这被您亲手砸出来的伤口,可还疼着呢,还在往外渗着血呢,您要不要亲眼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