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贪官污吏和他们口中的“上等人”是个什么策略,他们这些高官显贵都是听说过的,所以才如此恐惧。
所以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
“明国从数年前开始就不断试图介入我朝和番邦之间的海贸,多次被我朝顶了回去,现在一朝得势,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相公,就算明国对咱们很重要,多少也要防一手吧?”
沈该眯起了眼睛看着周麟之。
“防?怎么防?用什么防?咱们的五万军队?茂振,你的心思是好的,但是你更要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这……”
周麟之说穿了只是一个传统官僚,读四书五经长大,做枢密院工作之前都是文书一类的工作,属于相当传统的儒家官僚,对经济的了解非常浅薄。
之所以现在过来和沈该谈论这些事情,也是因为觉得明国破坏了他的那些从事海外商贸的盟友的利益,也就等于破坏他的利益。
利益被触动了,他不能不做点什么,否则他背后那些人又怎么会继续为他效力呢?
但是实际上他对于怎么应对明国经济入侵是没有办法的,根本就是在口嗨。
沈该长期执政,对经济问题当然比周麟之了解的更多,认知也更加深刻一些,所以沈该比周麟之更清楚这件事情的后果。
“茂振,你信不信,要是咱们反对明国的这些做法,明国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这边撤兵回去,咱们这儿立刻遍地反贼,压都压不下去,到时候反贼进攻临安,明国浑水摸鱼趁火打劫,咱们就完了。”
沈该把话说的十分明确。
临安朝廷的五万军队压不住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股烟尘的闪亮登场,只要明国撤兵北返并且表态不再管江南国的事情,三个月内绝对遍地狼烟,临安朝廷说寄就寄,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所以沈该的态度十分明确。
“当下的局势我比你更清楚!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忘记了真正重要的东西,对于我们而言,真正重要的是明国的支持和明国的驻军!只有当朝廷手握十万精兵的时候,才是可以和明国商量的时候,现在,务必隐忍!”
周麟之无话可说了。
他再怎么传统,再怎么口嗨,关乎性命的事情上也是比较老实的。
于是他不再谈论这个问题,转而谈论一个更加要紧的事情。
“就算明国的事情可以隐忍,川蜀那边难道也可以继续隐忍吗?现在若是川蜀不听号令,朝廷岂不是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