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浮现在了眼前。
当时的马永康也是微笑着的,表情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当时的马永康没有带那么多持刀士兵站在自己面前逼迫自己做皇帝。
同样的一个人,不同的场景和目标,一度让赵不息觉得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当初……是你请我来成都做皇帝的,可现在……你……”
赵不息的嘴唇颤抖着。
“是。”
马永康点头。
“当初,我说过我认为我不一定能扛起重担,是你说没有其他的选择,我是最好的选择,并且你会竭尽全力辅佐我,延续大宋江山的。”
赵不息的手也颤抖起来。
“是,臣是这样说过。”
马永康点头道:“不过现在看来,臣错了,这很正常,臣不是圣人,一定会犯错,而选择陛下做皇帝,是臣一生所犯下的无数错误当中的一个,只是这个错误太大,以至于臣等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臣以为臣可以辅佐陛下延续大宋江山,可是陛下似乎并没有在意大宋江山的延续,陛下更在意的是陛下自己,以至于不知道群臣对陛下寄予厚望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陛下登基一年多以来,川蜀从安稳祥和之地变得流民遍地、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连地主士绅都不能免于遭灾,家家破产,户户妻离子散,民不聊生,这实在不能说不是陛下的错误。”
“你……”
“当然,这也是臣犯下的错误,臣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选择陛下来做这个皇帝。”
马永康笑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既然犯了错,那么就要勇于改正,让川蜀重新回归安稳祥和,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所以,臣与朝廷文武百官,恭请陛下退位。”
说着,马永康一挥手,几个身强体壮的士兵果断上前,其中一人手持卷起来的布巾一把塞到了赵不息的嘴里,让他连说一句话都办不到。
然后身强力壮的士兵强行压制了试图反抗的赵不息,将他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样捆起了起来,然后扛着离开了他的“寝宫”。
赵不息只是一个文弱之人,没有了身份加持,他什么都做不到,大头兵也能对他予取予求。
赵不息的妻子闻声走了出来,眼前如此一幕,顿时吓得浑身僵硬。
马永康笑了笑,再一挥手,赵不息的妻子也被五花大绑,扛走了。
算上那个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皇太子”,赵不息一家子也算是整整齐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