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到云锦山大真人府去,更没有把半个上清镇夷为平地。正一宗的目的也就很明确了,他们要联手正道各宗,反攻西北五宗,把丢掉的颜面给找回来。”
张海石望向李如师:“综上三点原因,并不存在什么损害清微宗,更没有什么倒向正一宗,李堂主此言有混淆视听、横加污蔑之嫌。在八景别院的真境精舍中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法莫如显’四字,意思是法一定要让人明了,所以我们清微宗最重规矩法度,凡事都要依照规矩法度而行,这座青领宫不是法外之地,还请李堂主谨言慎行。”
李如师哑口无言。
张海石性情古怪乖僻,可不意味着他不懂言辞争锋,很多时候只是不屑为之,否则他也坐不稳清微宗第二人的位置。
就在这时,李元婴开口道:“师兄所言极是,紫府性情纯良,乃是公义之人,如何会忘恩负义、里通外敌?不过李堂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堂主也是为了清微宗着想,还算不上什么混淆视听,更谈不上‘污蔑’二字。”
张海石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李元婴上身微微前倾,问道:“其他堂主可有什么意见?”
张海石眼观鼻鼻观心,如不动之钟。
一众堂主虽然位高权重,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出头,一则是没有好的理由,二则是李如师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若是贸然开口,要么得罪二先生,要么得罪三先生,实是两难境地。
谷玉笙见殿内气氛凝重,轻声说道:“依我之见,这就像嫁女儿。”
张海石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说?”
女子道:“四叔出身于清微宗,这就像娘家,如今他离开了清微宗,到太平宗做宗主,那就是去了夫家,这不就是嫁女儿吗?所以我们这个做娘家,不但不应反对,还要大操大办,弄得风光热闹,给足了面子才是。”
张海石微微眯起双眼,没有急于开口。
有句话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谷玉笙此言看似是偏向张海石,实则是要彻底断了李玄都重归清微宗的退路,将他归为外人,那么李元婴的宗主大位便稳如泰山。
张海石这才恍然明白,李道师只是障眼法,谷玉笙才是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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