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之大,更甚于寻常宗门,而且弟子数量之多,几乎可以与无道宗这等庞然大物相比。
如果是青阳教的一个人情,可以说是很重了,必然要比宫官的许诺更重。
只是李玄都并不想要接受这个提议,这就像做买卖,一方是信誉极佳的老字号,一方是这两年刚刚发迹的新字号,在不知深浅的情形下,就算新字号给的价格更高一点,为了稳妥起见,李玄都还是更倾向于更为可靠的老字号。如果新字号打算赖账,那么不管他给出的价格有多高,说到底都是一场空而已。
至于藏老人的威逼,李玄都并不太放在心上,因为经过北芒县城和长生宫的两战之后,皂阁宗和藏老人一样元气大伤,而且在距离此地不远处,还有数百名正道人士,就在刚才张海石出手的时候,苏云媗和颜飞卿已经分别捏碎了个各自手中的“子符”,并发出了传讯灵符。
用不了多久,大队人马便会赶到,而且李玄都也不认为堂堂太玄榜第七人的悟真会死在地下,他们能找到出路,当时正在殿外的悟真未必就不能,若是拖到悟真脱困而出,张海石和悟真两人联手之下,反而是藏老人要开始思考自保之道了。
想通了这一点,李玄都便不会被藏老人的虚张声势吓住,
李玄都望向张海石,笑问道:“二师兄,最近可还喝酒?”
“自然是要喝的,人生若无酒,那可太无趣了。”张海石漫不经心道:“对了,你留在我这儿的一千太平钱被我暂时借用了,我在岛上建了个占地三十亩的酒窖,又买了一批上等的竹叶青贮存其中,足够我喝上三十年。”
李玄都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更不会生气,只是轻轻说道:“师兄花了我的钱,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张海石看了眼藏老人和唐汉,淡笑道:“师弟尽管开口便是。”
李玄都抬起手,衣袖稍稍下滑,露出腕上的“十八楼”,笑道:“那颗尸丹就在我的‘十八楼’中,可我不想交出去。”
张海石将手中的竹杖往地上重重一杵,震得潭水激起滚滚波浪,飞溅开来的水珠又在半空中直接被浩荡气机震碎成齑粉,笑道:“不管你今日行何事,我都保你安然无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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