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是一家之主,虽说祖宗规矩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制衡家主,但也不意味着我们就在家主之上,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给家主一个交代。可话又说回来,家主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如果家主犯了错,或是有些事情做得偏颇了,那就该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面了,总是要硬着头皮管一管的。”
这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
关键还是钱玉楼被人家拿住了把柄,大长老的这番话便占住了一个“理”字。
大长老继续说道:“玉龙的担心不无道理,不是玉龙他贪恋权位,而是祖宗规矩就是如此,上到朝廷天家,下到小门小户人家,无不是嫡长子继承家业。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为什么如此?若是立贤,贤能与否,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你觉得你贤能,他觉得他贤能,人人都觉得自己贤能,是不是人人都要来争一争这个家主的位子?那我们钱家还有宁日吗?若是相争不下,是不是就要将钱家一分为二,一人一半?这一辈一人一半,下一辈再分一半,子孙多的,直接十几个人分,不必千秋万代,只是十几代人之后,这江南之地多了数百个钱家,可还能有今日的风光吗?”
几位长老道:“大长老鞭辟入里。”
大长老下了决断:“去把家主请来吧,毕竟玉楼那孩子是他的宝贝女儿,最后该怎么处置,还要看他的态度才行。”
一名大概有花甲年纪的长老起身道:“我亲自去请家主。”
大长老微微颔首。
这名长老大步走出祠堂。
钱玉龙也随之起身:“既然是父亲要来,那我就暂且回避一下,另外,还有一位贵客,也要我亲自接待一下。”
大长老笑问道:“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紫府剑仙?”
钱玉龙伸出大拇指,谄媚道:“老祖宗当真是法眼,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老的眼睛。”
“无需你溜须拍马。”大长老笑骂一声,然后挥手道:“你那位父亲毕竟是家主,不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能随意挑衅的,去吧,忙你的去,这里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
钱玉龙恭敬一礼,缓缓退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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