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一人,暂不能告知,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李道虚沉思片刻,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请青鹤居士把另外两位请来,今日在此分出个高下。”
青鹤居士道:“星野湖和观星台不是比武的地方,若要比试,那就到北邙山中,到了那里,大可放手施为,不必束手束脚。”
李道虚轻声道:“可我已经说过,今日非要毁去观星台不可。”
气氛骤然一冷,哪怕是涵养最佳的司空道玄也面露愠色。
青鹤居士望向白鹿先生,问道:“白兄,你如何看?”
白先生轻捻胡须,说道:“李先生是欺我儒门没有一位长生地仙坐镇,暗弱已久吧?”
“不敢。”李道虚道,“当年宁王之乱,道门同样损失惨重,这么多年才能恢复元气。至于道门得以出现如此多的长生境地仙,而儒门却一位无有,可见是儒门的气数尽了,此乃大势所趋,李某人也不过是代天行事罢了。”
白鹿先生也不动怒,笑道:“都说清微宗中人说话阴阳怪气,总是暗含讥讽,我本以为李先生不会如此,没想到李先生也是不能免俗。”
青鹤居士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才对。”
就在此时,有人一声轻笑,“诸位稍待,还是由我来领教大剑仙的绝学罢。”
闻听此言,白鹿先生脸色一沉,却不曾出声。而青鹤居士则是面露喜色,显然是来了了不得的帮手。
李道虚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道:“手下败将。”
只见一人当空落下,一身紫衣,头戴金冠,腰束玉带,却如人间王侯一般。
青鹤居士道:“徵公到了。”
来人正是宋政,他与赵政同名不同姓,赵政的字是“正己”,被人尊称为“正公”,宋政的字却是“徵官”,故而被尊称为“徵公”。
如今的宋政已经与在草原时大不相同,不再是失甘汗的相貌,也无失甘汗的不安和怯懦,尽显威严从容,以及一身风流。
对于宋政出现在此地,李道虚并不如何意外,因为李玄都早已在信中有了如此推测,他也知道宋政敢于来此,必然有所依仗。
宋政来到李道虚面前,道:“李先生,真是许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昆仑山玉虚峰上的玉虚斗剑,也是拜李先生所赐,我宋某人才不得不蛰伏多年。”
李道虚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玉虚斗剑,是你主动向我挑战,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宋政一笑道:“亚圣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正是当年一败,才有了我今日,若是依照我当年的法子继续走下去,只怕是一条断头路。”
李道虚问道:“你今日到此,是否还要向我挑战?”
“非也。”宋政摇头道,“我不想挑战李先生,我只想杀了李先生。”
话音落下,白鹿先生和青鹤居士已经来到了宋政身旁,只待最后的紫燕山人赶到,便凑齐了四人之数的“四时阵”。
若仅仅是四位隐士出面,就算结成了阵法,也未必是李道虚的对手,可把关键一人换成宋政,那就大不一样,宋政既然敢于出现在此,定是大有依仗。李玄都所作老玄榜已经把他列入其中,就是推断宋政很有可能已经跻身长生境界。
一个宋政加上三位儒门隐士,纵然宋政初入长生境,就算李道虚境界修为超凡入圣,也非要被留在此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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