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家里的管家婆唠叨多花了银钱。
想到这儿,张混又在心底抱怨了一句,据说前些日子归德府那边死了好些弟兄,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真是不知他们这些当差之人的疾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街道的尽头处。
一身青布棉袍,头戴方巾,似乎是个书生,又不太像,与店铺里的账房先生有些类似。
毕竟张混吃了这么多年的孝敬,接触最多的就是掌柜和账房。
只是这个账房有点不同寻常,与这座满是烟火气的小城不太搭调。
他朝张混走来,脚步沉稳,每一步的距离似乎都用尺子量过一般,丝毫不差。
原本还很懒散的张混随着这个人的不断靠近,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他挺直了腰杆,按住腰间的佩刀,犹豫了一下之后,迎着此人走去。
两人不断靠近,不知为何,张混竟是觉得自己有些压抑,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手心里有汗珠渗出。
在两人相距还有十余步的时候,那人主动停下了脚步。
这让张混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这人轻声问道:“这位大人,县衙是不是就在这里?”
与此同时,张混忽然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很。
张混不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望向眼前的账房先生,怒喝道:“你是何人!?”
青衫账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对不住了。
张混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然后他就被一记手刀砍在脖子,当场晕厥了过去。账房先生伸手托住身体瘫软的张混,乍一看去,就像是搀扶着一个踉踉跄跄的醉汉,然后为他渡入一口气机,以免他在寒风中被生生冻死。
这名账房先生正是李玄都,他循着气机一路尾随,却没想到那个老头一路逃遁,竟是逃进了阳谷县城的一座大宅之中。
李玄都也是第一次来到阳谷县城,没有贸然进入其中,绕着宅邸走了一周,发现这座宅邸竟然就是阳谷县的县衙,县衙外还有个青鸾卫,这就让李玄都有些惊讶了,不惜现身试探,可惜这名青鸾卫似乎就是个普通青鸾卫,并非什么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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