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宗,使得两人在西北五宗中变成二三之势,澹台云掌无道、道种二宗,地师徐无鬼掌阴阳、牝女、皂阁三宗。若是我猜不错,阁下就是新任的道种宗宗主吧?”
此人并不否认,拱手道:“皇甫毓秀见过李宗主。”
李玄都还了一礼:“皇甫宗主好胆识,如今正道群雄云集龙门府中,皇甫宗主身为邪道中人,却敢孤身犯险,让人佩服。”
皇甫毓秀道:“李宗主此言不对,太平宗是第一个赶到龙门府的,也不过是刚到不久,其他宗门还未赶到,怎能说是正道群豪云集?至于正邪之争,也谈不上。因为正道十二宗要讨伐的是地师一派,秦大小姐本就是十宗之人,不一样参与其中?正如李宗主所说,我是圣君的人,与地师不是一路人。”
李玄都问道:“不知皇甫宗主此来有何指教?难道就是看一看李某人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盛名之下无虚士,李宗主成名多年,是用手中三尺青锋拼杀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在下自是信服。”皇甫毓秀先是恭维了李玄都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常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如今各宗宗主之中,在四十岁以下的,不足一手之数:李元婴、颜飞卿、李宗主、区区在下。颜飞卿伤在了地师手上,李元婴是李宗主的师兄,娶了太后娘娘的师妹,出入帝京宫闱,不甚在意江湖事,此番也未曾来这龙门府。至于其他俊秀,皆是不足道也。”
秦素就在李玄都的身旁,皇甫毓秀这番话却是把她也概括进去,不过秦素本就是隐士心性,对于这些虚名向来不大在意,并未出声反驳。
李玄都笑道:“阁下的言下之意,是唯有在下和阁下二人了。”
皇甫毓秀并非那等谦虚之人,反而有几分自负,道:“正是如此。”
李玄都早已不复当年少年意气,对于这些虚名也没有那么热衷了,摇头道:“阁下真是抬举在下了。”
皇甫毓秀长笑道:“李宗主何必自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味谦虚,未免太过虚伪。”
李玄都道:“非是谦虚,而是怕自高自大,日后反遭打脸。”
皇甫毓秀失望道:“本以为纵横河朔之地的紫府剑仙是个剑酒双绝的洒脱豪爽之人,此番当对杯畅饮一番,没想到也是这般婆婆妈妈、亦步亦趋的谨小慎微之人。”
李玄都笑了笑:“真豪情未必在这些虚头言语之上。如果使剑喝酒,再放几句豪言壮语就是潇洒,那天底下的潇洒之人未免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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